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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比誰清楚?
他有多賤,多難伺候,多惹人厭,還用別人說?他自己最清楚了好不好。
說到惹人厭這方面,權子墨跟他相比,也不逞多讓了。
跟在他們兩個討厭鬼的身邊,那小傢伙真挺不容易得。可到現在,他都沒聽那小傢伙抱怨過一句,也沒見他臉上露出什麼不耐煩的樣子。
看得出來,那小傢伙抗擊打能力非同一般,性格也很不錯。
是個能跟他們玩到一起的類型。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波吉的好朋友,能正經到哪兒去?」權子墨嗤笑一聲,抬抬手,「那孩子,身份很敏感。一旦被曝光,後果不堪設想。我還在頭疼怎麼才能把他保護好。」
尹老闆挑眉,「有多敏感?」
「只有葉承樞答應保他了,他才能活。你說有多敏感?」
滋兒了一聲,尹老闆咂舌,「嘖嘖……那是挺要命的。」
「要命不光是他的身份,還有他手裏的燙手山芋。算了,不說這些了。說了你也幫不上忙,我回頭找葉承樞說說這事兒。」
這麼有趣兒的小傢伙,不能讓他就這樣死了。
要死,也得是被他折磨死。不能便宜了外人。
「有需要幫忙的,你也甭跟我客氣。」
「我才不跟你客氣。問題是錢九江的事兒,你幫不上忙。」
能幫上忙的,只有葉承樞這個葉家人。
其他人?
心有餘而力不足!
「包括你?」尹老闆反問。
權子墨點點頭,「包括我。」
他能幫錢九江做的,也只有保他不死。但想把他的身份一勞永逸的解決掉,這事兒還真是非葉承樞不可。除了葉承樞,沒人能解決錢九江身份。
「這豈不是如果葉承樞不肯幫忙,那小傢伙就只能一輩子都隱姓埋名膽戰心驚的活一輩子了?」
每天生活在那種害怕自己的身份被曝光的擔憂與恐懼之中。
「葉承樞不會不幫忙的。」權子墨特別自信的說道,「你別忘了,護犢子這事兒,可不是我老權家的專利。葉承樞那人,也護犢子的很。」
錢九江是波吉的好朋友,就沖這層關係,葉承樞都不會袖手旁觀。
再加上他在旁邊幫錢九江說說好話,葉承樞沒道理不幫忙的。
「他也就這點讓我覺得跟你有點相似了。」尹老闆搖搖頭,「也不知道你們這兩個一個天南一個海北的傢伙,到底是怎麼成為朋友的。」
權子墨皺眉,「要我說多少遍?我跟葉承樞不是朋友這種關係!」
「好好好,你們倆不是朋友,是仇人行了吧?」尹老闆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自言自語,「明明就是關係好的不行的朋友,卻總是不肯承認這一點。」
不管是葉承樞還是權子墨,這兩個人都極力否定他們是朋友的關係。
可不管是誰看了,都會覺得他倆是好朋友啊!
兩個彆扭又幼稚的老男人。
尹老闆想了想,他好像是最沒資格說別人是老男人的人啊……
如果葉承樞跟權子墨是老男人,那他豈不是成爺爺輩兒的人了?
操!
這個年紀真是他媽的讓人不爽!
自從四十歲之後,他就從來沒有過過生日了。
誰要給他過生日,他絕對跟誰急眼!
只有小傢伙才會興奮的叫上一堆朋友給自己過生日,大人,從來不這麼幹。
因為沒過一次生日,就表示着自己又老了一歲不說,距離要死的那一天,也近了一年。
要命,太要命。
上了車,照例是錢九江當司機,權老爺跟尹老闆坐在後車廂舒舒服服的當大爺。
「等會兒見了唐棣,你別發火兒。好好說。」尹老闆叮囑,「就算你沒話跟他說,也別發火兒。你那些難聽話,花樣百出。連我聽了我要七竅生煙。」
權子墨重重的冷哼一聲,「他還有臉七竅生煙?」
就他對林軒做的那些事兒,他都想讓唐棣七竅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