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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人在招攬書院學生的時候已經開始用上美人計了,您知道都是血氣方剛的小伙子,萬一受不住,損失的還不是陛下您麼?」
長孫想笑,但是丈夫處在病痛中這樣不合適,只能生生的憋住。
「這個宮逼得好,威脅利誘全來,書院教出來的人是不是都是這個德行?皇后,你吧房玄齡的奏章拿給雲燁看看,他教出來的弟子都是些什麼樣的混蛋,小小年紀就能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就連朕都不好下手拾掇他們,還說什麼朕一定在為罪犯哀嘆,朕是那種做事猶豫不定的人麼?如果將來書院的學生都是這副鬼樣子,朕的皇帝能好當麼?「
雲燁奇怪的接過房玄齡的奏摺,對於窈娘的下場雲燁一點都不奇怪,但是看到沈功海,元嘉,朱宗,姚四的表現,雲燁還是不由自主的自豪。
「是不是很有成就感?自己多年的辛苦終於開花結了果,朕要是你,也會欣慰,青雀說書院裏不出蠢人,一個個都是在書院裏早就被騙的體無完膚的,所以面對小小的場面,有個迅速地應對策略,不奇怪,同樣的事情放在州縣學子身上他們的表現就顯得生硬無比,要麼避開,要不然就是捨命死諫,除此之外再無其他路可以走,這樣的人,你讓朕如何放心的把他們安插進各個衙門?恐怕要不了多少時日,他們的主官大概都會被架空吧,有學問的人不可怕,可怕的是既有學問,又有手段的傢伙,說實話,一下子湧出來這麼多,朕很擔心。「
對於出乎自己預料的事情,不管是好事壞事,李二都會莫名其妙的警覺,只有自己能夠掌握的力量才是好力量,這是李二的座右銘。
「陛下,微臣記得您當初說過英才難得用盡了法子,開科考,又有親自去鄉間訪賢,當初開第一科的你可是說過天下英才盡入吾彀中矣,怎麼現在變卦了。」
「小子,久旱之下,有小雨降臨,自然是好事,,有中雨降臨這是拜謝上天的好事,有大雨降臨,這是祖宗保佑,可是,小子,如果下的是冰雹?你說朕應該高興還是應該苦惱?你這樣的小子,出一個是大唐的幸事,現在你用自己做模子,硬是給朕弄出兩百多個你,告訴你,這比兵災還可怕,至少兵災朕知道怎麼應對,目前的狀況為前無古人之事,朕找不到可以參考的實例,所以才頭疼。」
雲燁苦笑起來,後世的太宗摸着石頭過河的勇氣不是每個領導者都能有的,就是目前的唐太宗不也是為這事焦慮不堪麼?憂思過度,再加上內火相激,想不上火都難。
對於摸着石頭過河這事,其實你只要仔細想想,就知道這句話有多麼的可怕,需要多大的胸襟才能說出來,萬一水太深怎麼辦?萬一這裏有漩渦怎麼辦?萬一石頭底下藏着毒蛇怎麼辦?千頭萬緒,一着不慎就是舟覆人亡的慘劇。
「陛下不必為難,您只需要問問學子們願意做什麼不就知道了?喜歡建橋修路的您就派他去建橋修路,喜歡農事的,您就派他去司農寺,喜歡四處跑的,您就把他打發的遠遠地,喜歡建功立業的,您就給他一片不毛之地讓他去治理,只要用事情拖着他,觀察上一段時間不就真相大白了麼?」
雲燁也不喜歡書院的學生起點太高,年齡畢竟還是太小,在書院或許學會了專業的知識,但是人情世故這需要在大環境裏摸爬滾打,朝堂上的這些老狐狸自己的學生還遠遠不是人家的對手,一旦過於出類拔萃,就會成為公敵,如果有兩萬個學生畢業,雲燁不會考慮這些,如今只有兩百餘人,還是低調些為妙。
「你覺得會不會太委屈他們了?」聽到雲燁這麼說,李二反而有點不踏實。
「不委屈,學子們既然認定了自己是做實事的人,那就讓他們做主官,不管大小,只要是做主官,他們一定不會有意見,縣令做不了,做里長都行,就是不做縣丞,主簿,工部,禮部,司農寺,將作監,也是如此,主事一職足矣讓他們欣喜。所以陛下不必為難,而後升遷那就沒什麼好說的,能者上,庸者下,這是我朝一向的策略,考功司按照功績選拔就是,用不着看他是不是書院裏出來的。」
不知道是雲燁的話讓李二的心火熄滅,還是藥真的起了效果,不一會,靠在靠枕上的李二呼嚕聲就響了起來,長孫把李二安頓好,帶着雲燁出了寢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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