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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母女來了,那天你不在。
我怕打擾他們之間的交談,見到韋泗後後,我沒說兩句話我就走了。實際上我找韋泗是有事要跟他交談的。這幾天下雨了,他還在外面撿東西收廢品嗎?他下雨天幹活方便嗎?」
吳寶拍了拍巴掌,說:「難得啊,兄弟,你這個人心真好,我必須給你點讚!
韋泗他現在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啊?真是卑微到了極點,每個人都可以說他、鄙視他、侮辱他,他現在的狀況真是慘不忍睹!
自從張小雅母女走了後,他就像丟了魂似的。活也不好好幹了,有時還騎車撞牆。天氣轉涼後他就病了,感冒發燒什麼都來。
我在自家皮箱裏找了一些備用的藥品給他送過去,他卻不吃,話也不願說。
哎呀,說句不好聽的話,他這個樣子跟刻意尋死沒啥區別,這樣下去可真不是個事!
實際上呢,他已經不在咱們市場裏做干保潔了,就是到處收收廢品、撿撿紙殼子等,收入上也是有點的。就拿前面的超市來說,一天要放不少紙殼子出來。
由於韋泗在這邊幹過,是熟人的關係,那些紙殼子都由他包了。超市裏的管理者也不在乎那幾個小錢,每天就隨便估個價就把東西賤賣給他了,他要拖好多趟呢。就光這一塊,他就能賺些錢了。
一個月下來,即使要付房租、水電費什麼的,他過正常日子也是可以的。比他在山裏面生活,到鎮上去賣乾貨要強。
但是這幾天他沒來,這些紙殼子堆滿了,超市就讓別人來拖了。他就丟失了一個能掙錢的場地,可惜了啊!
唉,如果多一點像你這樣的人,或者說他的那些親人們以及和他扯得上關係的人中,沒有那幾個狠角色做那麼多過分的事,他也不會輪落到這番天地。這些人都是在刻意的踩他啊,我特麼媽的早就看透了,也看不下去了。
朱兄弟,你跟他非親非故,也沒落到他什麼好處,但是一直在撫慰他,經常給他提供幫助,你真是個好人了。
只是你一個人這樣做,起不到什麼作用,他還是跌進深淵起不來了。
別的咱們不說,就是他受傷後那幾撥子人特意到山裏面向他要錢,就不是人做的事情!
他幾可憐啊,人又年輕,未來的路還長,把他的錢要走了,還不就是要把他逼死嗎?
如果沒發生那回事,憑小泗子的那些存款,在鎮上買個房子是不成問題的。
鎮上的活路比山裏面肯定要廣,他還可以開個店嘛。他一旦到鎮上來擺攤子,還需要付車費,讓我三叔接送他。
如果他街上有房子,又開了店,做了小老闆,有錢賺,那麼那個半瞎的丫頭小雅嫁給他做老婆,以及後面養育小孩,基本上都沒問題。有問題也好解決。
如果說他前女友的媽做得非常過分的話,那麼後來他父親、母親又分別來榨他的錢,真是缺德無極限,罪不可赦了!
當然,這其中還包括他貼錢給瞎子小雅貼了若干年。最近他母親竟然又來榨走了他幾個月的工資。
韋泗曾告訴我,向他要錢的人,都能講出理由來,都是理直氣壯的,讓他無法反駁。
他不敢反駁,他也不願反駁,很簡單地就把那些數目不小的錢交了出去,導致他自己再也翻不了身了。
以前我特麼的跟人也討論過這事,有人告訴我這是因為各個人站的角度不同,所以從自身出發,不管做什麼事,都是能找出理由的。
小泗子前女友的媽向他要錢,說是陪她女兒的青春損失費;他爸向他要錢,說是生他養他十幾年,老了也不指望他了,所以當然就要把這筆賬結清;他母親向他要錢,基本上也是這麼說的,另外再加上一條,說他這個廢人留錢也沒用,還不如給親人們救急用。
張小雅一家人不斷地向他要錢,說是他受傷後那麼多年,瞎子丫頭一直在隔空安慰他,鼓勵他,讓他有活下去的希望。不然人死了,哪還有錢呢?所以小雅的功勞不得了!可能還有別人找他要過錢吧,只是我們不知道了。
照他們這麼說,朱兄弟你和我也可以來向小泗子要錢啊,我們不是一直在關照他嗎?但是我們會這麼做嗎?我的娘吔,都是些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