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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還是有的。
易水寒卻被她這個舉動給激怒了,她這什麼意思?嫌棄他?還是,明着趕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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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兩步竄到病床邊,伸手拉扯掉她頭上的被子,雙手按住她的頭讓她和自己對視:「怎麼,我就讓你這麼不待見?」
安瀾深吸一口氣,仰望着天花板把眼眶裏湧上來的溫熱液體通通逼回去,好半響才平復下心情淡淡的開口:「很意外嗎?五年前我就不待見你,現在——你覺得......」
「夠了!」他低聲呵斷她沒說完的話,然後點着頭道:「是,五年前你就不待見我,因為待見你的男人多了去了,你又何須在意我一個窮小子?既然如此,你還......」
「我會謹記合約的,」安瀾迅速的接過他的話來,然後拉扯出一抹笑容道:「放心吧,易二少,我會安靜的做一個安分守己的易家二少夫人,對於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不會做任何的奢望,我也希望你能按照合約辦事......」
「放心,該你的我不會少,」易水寒迅速的截斷她的話,轉身拉開門走向陽台,然後對着天空狠狠的瞪着。
好半響,才從褲袋裏掏出一支香煙來點上,就那樣慢慢的抽着,看着那縷青煙慢慢的消失在空氣中,他的心也跟着空起來。
五年來,他一直以為自己會忘了她,五年來,他一直強迫自己去喜歡凌雨薇,一直告訴自己,雨薇才是適合自己的女子。
他認為自己完全可以做到,忘記那個叫安娜的女人,忘記那個愛慕虛榮又無情無義的女人,忘記那個把他的愛情當垃圾扔掉的的女人。
他真的以為自己做到了,以至於他今年開年後居然都跟凌雨薇談婚論嫁起來了,可誰知道,在遇見她的那一瞬,他心裏堆砌了五年的城牆轟然倒塌,空虛五年之久的心迅速的被『顧安瀾』三個字填滿。
鬼才知道他着了什麼魔了?
馬克昨晚還問他:「她曾經傷你那樣深,為何還要跟她結婚?還要這般的為她考慮,她究竟哪好了?」
她究竟哪裏好了?他怎麼知道?要是知道,不早就按照那樣的標準去找一個比她更好的女人結婚去了?又何須等到她回來才想着要結婚?
單調的手機鈴聲在夜晚特別的尖銳,刺耳的同時也打斷了他的沉思,他從褲包里掏出手機,卻發現是來自遙遠的多倫多。
稍微遲疑一下按下接聽鍵,剛『餵』一聲就傳來熟悉的聲音:「雨薇晚上打電話過來在哭是怎麼回事?你又欺負她了?」超級冰異能
「沒,」他的聲音極其淡漠的響起:「是雨薇想太多了,她在國內發展並不是很順,我在想是不是讓她回多倫多發展算了。」
「你在國內發展,她還回多倫多做什麼?」手機里的中年女音略帶不滿的傳來:「既然雨薇事業發展不順,那你跟她不如早點結婚算了,反正你們倆也都不小了......」
「大媽的意思是要找一個門當戶對的結婚,」他淡淡的截斷對方嘮嘮叨叨的話:「而您也知道,我跟雨薇......門不當戶不對的......」
「她之前不是也很喜歡雨薇的麼?」手機里的中年女音明顯的帶着質疑:「現在怎麼突然就反對了呢?」
「她之前並不清楚雨薇的真實身份,」他依然淡淡的解釋着:「前段時間她不知道在哪裏聽說了雨薇的身份,然後就極力的反對了。」
「這個......」
掛了這通電話,易水寒才發現手裏夾着的煙都快燒到手指了,於是趕緊扔在地上踩滅,然後長長的吐了口氣,稍微平息一下心情,這才推開門走進病房去。
病床上,顧安瀾已經平穩的吐着幽蘭的氣息睡着了,一頭柔順的頭髮瀑布般的灑落在大白枕上,粉撲撲的臉頰看起來比他晚上第一次來時要好了不少。
他悄悄的去旅行包里拿出自己的睡衣,然後又躡手躡腳的朝浴室走去,為了不驚擾到睡着的她,他選擇了不穿帶來的拖鞋。
簡單的沖了個熱水澡出來,關掉床頭最後一盞燈,坐在床邊藉助窗外的光線看着床上睡得安靜的女人,猶豫半響,最終還是掀起被子的一角,悄悄的滑了進去。
其實安瀾窩在被窩裏並沒有睡着,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