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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擊自己的對手而已,也是想着讓李信感念他的情,好掌握在自己手中,可是現在好了,李信居然成為國公了,就是溫體仁見了他,也得小心翼翼,偏偏在外人眼中,李信能成為國公,就是因為自己的緣故,這萬一李信哪一天真的興兵謀反了,那他溫體仁成了第一個倒霉鬼了。
不過,他也不會在周延儒面前軟弱的,當下笑道:「只是不知道周閣老以後又當如何自處呢?遼國公可不是一個心胸開闊的人啊。看看東虜,你不讓他走路,他就乾脆抄你的老巢,甚至連自己的女人、老子都沒有保住。與這樣的人為敵,還是小心點好。」
「你。」周延儒面色一變,就好像是死了老子一樣的難看。和李信的敵對,是他周延儒此生辦的最大的錯事,只是誰也不知道,李信這個二十歲不到的小東西,居然蹦躂的如此厲害,手握重兵,成為國公的存在。早知道如此,就應該早點下手,將李信給誅殺,否則的話,哪裏會有今天這樣的禍事。
「哼,李信此人包藏禍心,老夫看他以後必反,到時候,你溫大人又如何自處呢?恐怕會比老夫的下場更加難看吧!」周延儒反駁道。他現在就是算準着李信會起兵造反。
「遼國公連玉璽都呈獻陛下了,閣老認為他會謀反嗎?」溫體仁好像是想到了什麼,搖搖頭說道:「就算是,也不會是現在。周閣老,告辭了。」溫體仁哈哈一笑,他從今天崇禎皇帝的神情之中,感覺到將周延儒趕出朝廷的機會已經到來,剩下的就只剩下手段和時間問題了。像這些大臣們,被趕出朝廷,不在乎手段,不在乎名聲,關鍵是要靠聖眷,聖眷在手,就算敵人再怎麼強大也不行。周延儒現在就是失去了聖眷,溫體仁決定出手了。
望着溫體仁的轎子緩緩離去,周延儒也隱隱感覺到不妙。他心中一陣煩悶。今天這一切都是李信帶來的,若非李信,他又豈會在皇上面前失分。
「此人若不是蠢材,那就是一個野心勃勃的人物,連玉璽都不被放在眼中。」周延儒忽然想到了得到傳國玉璽的李信,心中忽然有些感嘆道。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和他有着同樣心思的還有在盛京的皇太極等人。當皇太極接到多爾袞的奏疏,準備流言北京的時候,皇太極是極為讚賞的,雖然他沒有得到玉璽,但是若是能讓明朝進攻李信,也是一個極為不錯的選擇。失去了中原的支持,李信在草原上是耗不過自己的。
但是很快,皇太極就接到了李信命人親自將玉璽送到北京,獻給崇禎的時候,皇太極一下子就風中凌亂了。
「這個李信想幹什麼?難道他真的忠誠於崇禎小兒不成?」皇太極環顧左右,望着眾人說道:「他擁兵十幾萬人,擊敗林丹汗之後,麾下部族數百萬,整個草原上,無人是他的對手,手握玉璽,只要稍微有點野心的人,就會登基稱帝,做一方雄主,開數百年江山社稷。他這是想幹什麼,居然將玉璽獻給了崇禎小兒?」皇太極很是惱怒,當初他知道傳國玉璽存在的時候,就想着憑藉傳國玉璽正式登基稱帝,再次更改國號,連國號都已經想好了,可是眼下倒好,傳國玉璽居然被李信給奪走了,奪走就奪走了吧!若是能再次離間李信與崇禎之間的關係,甚是逼反李信,使明朝派出大軍進攻李信,使李信不能安心收服草原上的大大小小的部落,至於最後結果誰輸誰贏,都與他皇太極無關,可是卻等來了這個消息,這讓他如何不氣惱,連帶着也怨恨多爾袞無無能,連個玉璽都搶不回來。
「皇上,玉璽是什麼東西,不過是一塊石頭而已。」范文程站起身來大聲說道:「李信此人乃是一個聰明之人,他知道一旦自己得了玉璽,必然會引起崇禎不滿,所以很乾脆的將玉璽獻出,他一來可以向天下人表明他是忠於朝廷的,也能為他帶來名聲,最重要的是,他可以免掉明朝對他的威脅,專心經營草原。至於玉璽,嘿嘿,等他實力強大了,揮軍進入中原,這玉璽還不是他手中之物嗎?眼下只是暫時放在崇禎皇帝手中,讓他做個保存而已。李信此人野心勃勃,絕對不是甘於人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