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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兒子瞅瞅啊,可金南那小子死得不甘心,回來一趟怨氣重,鬧騰得很,讓我和他娘這段時日就沒睡過一個好覺,還是不要回來的好!」
聽到這話,楊華忠睜大了眼。
跟在後面,被項勝男和孫氏一左一右攙扶着的小朵也是支楞起耳朵。
「上回金南頭七的時候不是燒了個紙人給他做媳婦麼?咋還鬧騰呢?」楊華忠不解的問。
項父連連擺手:「那紙人沒用沒用啊,還沒清淨幾天又開始託夢了,還長脾氣了呢,說不稀罕,那個臭小子真是,活着的時候跟個慫包似的讓他咋樣就咋樣,這死了還硬氣了,氣死我了!」
楊華忠聽得更是滿頭霧水。
牛販子黑着臉道:「老三你別信他,天天喝貓尿,喝多了逮哪睡哪,做一堆荒唐的夢,就是閒的,不用理睬!」
楊華忠點點頭,心下卻一片狐疑。
他知道牛販子是不想引起恐慌所以才這麼說的,可有些事兒,尤其是夢境,夢由心生,還真不好說。
反正不管咋樣,只要金南不來鬧騰朵兒就成,他鬧騰自個爹娘,楊華忠管不着,也沒興趣管。
幾人到了金南的墳前,把供品擺上,又把帶來的東西給燒了。
項父項母站在墳頭掉了幾滴淚,項父少不得對着那新墳可憐兮兮的央求了幾句,意思就是叫金南不要再折騰了,該上哪去上哪去,這輩子他們爹媽無能,沒讓他享福,下輩子託身一個好人家做個公子哥啥啥的。
項父在說這些的時候,儼然忘了袁道長關於金南下輩子落入六道的掐算,
做完一切,眾人下山,項父項母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
項父已經開始招呼楊華忠他們晌午留下喝酒,項母也笑吟吟的過來跟孫氏這套近乎,關心的詢問小朵肚子裏的孩子的情況……
孫氏和小朵她們嘴上敷衍着,心裏卻是涼涼,可憐的金南,攤上這樣的爹媽,死得真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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