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這裏又是馬車要走,又是開院門,又是有人下樓,肯定會製造一些響動。
而這些響動也必定會驚動到酒樓的護院,所以從馬廄那分開後,楊永進就去跟那些護院打招呼去了。
而駱風棠則直接把馬車牽到了酒樓的後院外面的大路邊上安靜的等着。
不一會兒,有腳步聲過來了。
為首的人是楊華忠,在他身後跟着楊華梅和紅梅。
月光下,楊華梅的臉鐵青鐵青的,她手裏扶着紅梅。
與其說是扶着,倒不如說是押解更合適。
大熱的天,又是夜晚,天空中並沒有似火的驕陽,路上也沒有行人,可紅梅的頭上卻被戴上了一個大斗笠,斗笠底下還蒙着一塊用扯下來的帳子做的面紗。
這捂得……夠嚴實啊。
這是嫌紅梅丟人麼?
不過,是真的丟人,蒙起來好。
駱風棠只是眼風掃過這邊,隨即便收了回來。
一想到紅梅進那間屋子的初衷,他就渾身不自在,多看一眼都覺噁心。
到了馬車跟前,紅梅因為戴了斗笠和帳子做成的帕子,視線受阻,爬上馬車的時候有些磕磕碰碰。
這如果是換做來的時候,甭管是上車還是下車,楊華梅那是當做瓷娃娃似的攙着扶着,小心翼翼的,恨不得自己爬到馬車踏板底下去給紅梅做墊腳的讓她踩着下來。
只要她的大兒媳婦走得穩當,只要不顛簸到肚裏的大孫子,讓她做啥都行。
可這會子,楊華梅可就沒那麼好了。
她在後面不耐煩的催促:「你做不要臉的事情那麼麻溜,咋上個馬車就笨手笨腳?還不快些!」
「娘,我看不見啊……」
紅梅的聲音弱弱的。
「你黑燈瞎火都能做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兒,這就看不見了?別跟老娘這裝,麻溜的。」
楊華梅不耐煩急了,甚至在後面推了一把。
紅梅低呼了一聲,身子往旁邊的車廂上撲了過去,還好她雙手及時撐住了車廂,雖沒摔倒,可頭上的斗笠卻被撞得掉到了地上。
月光下,那張臉露了出來。
頭髮亂蓬蓬的,兩邊臉都腫得像發麵饅頭,眼角下方到鼻子處還有一道抓痕。
邊上的楊華忠看到這樣,頓時就知道楊華梅到底是控制不住火氣教訓了紅梅。
雖然對一個孕婦下這樣的手,有點重。
可這事兒擱在誰身上,都能理解。
都快要臨盆了,還不安分?這不是自己找打麼!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