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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隻老母雞比較肥壯,我打算明日早上抓了給三嫂送過去,多少也是我的一點心意。栓子,你說呢?」
王栓子坐在那裏輕輕咳嗽着,蒼白的臉在熱水的蒸騰下泛起一抹異樣的潮紅。
「梅兒,這些人情往來的事兒你做主就好,我沒意見。」他喘着氣,輕聲道。
楊華梅笑了,為他揉搓腳底板的動作也越發輕柔。
夜裏,一個身影在月光下如同鬼祟般溜去了老王家後院。
那身影徑直奔到了雞舍前面,俯下身,拉開雞舍的門把手伸進去一頓抓拉,雞舍里的雞們一陣慌張的躁動……
楊華梅睡到半夜聽到後院傳來雞們的叫聲,忙地起床推開後窗。
「哪個在那?」
她朝雞舍那邊吆喝了一嗓子。
一到這個季節,山里沒啥可吃的,黃皮子喜歡進村偷雞。
通常情況下這樣一吆喝,黃皮子就會嚇跑。
果真,雞舍那邊安靜下來。
楊華梅又站在床邊側着耳朵聽了一陣,確定沒動靜了,方才重回床上睡覺。
隔天一早,楊華梅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去後院抓雞,結果當她來到雞舍跟前,眼前的景狀讓她嚇得尖叫。
「咋啦梅兒?」
王栓子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王洪全也聞聲來了後院。
卻見楊華梅指着面前的雞舍,眼底佈滿驚恐。
王栓子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臉刷地一下也白透了。
「這、這是咋回事兒啊?咋一地雞毛,還有血呢?」王栓子問。
王洪全也是滿臉震驚,「這黃皮子偷雞,素來不都是咬死了就拖走拖回洞裏再吃麼?咋還在雞舍邊就開吃了呢?」
「嘖嘖,這地上吃得真嚇人,滿地的血,這天殺的畜生到底是餓了多久?」
王洪全嘴裏絮絮叨叨罵着,腳下已走到了雞舍跟前。
吱嘎一聲。
雞舍的門被抽開,裏面卻是詭異的安靜,平時那些雞舍門一開就爭先恐後往外擠的雞們,今個竟然無一隻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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