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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的。
賣給酒樓,就算價格低點,好歹圖個穩定的銷路,野味不至於滯留在手。
可是這回,酒樓那邊得寸進尺,一壓再壓。
若是換做往常,他也就忍了,可是,大伯昨夜又犯病了,他還指望着賣了狍子去鎮上的藥房給大伯抓藥呢!
賭氣扛着狍子來了瓦市,狍子沒賣出去還倒貼了五文錢的租金!
「胖丫,你都賣的啥?咋那麼快咧?你有啥經驗不?教教我!」
駱風棠一咬牙,豁出去了,跟楊若晴討教起買賣經驗來。
楊若晴噗嗤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
駱風棠愣了下,胖丫雖然長得不咋滴,肩上能跑馬,拳頭能立人,可這女娃娃笑起來還真可愛咧!
意識到自個瞎琢磨了些啥,駱風棠的臉又紅了。
在心裏罵了自己兩句,忙地側過頭不敢看楊若晴。
楊若晴只把駱風棠的臉紅,理解成他的拘謹。
「棠伢子,你帶刀了沒?」她繼而又問。
「帶了,咋了?」
「那桶之類的東西呢?」
「也帶了。」駱風棠道。
「那成,你現在能把狍子宰了不?」
「啥?為啥要宰?活得才好賣啊!」駱風棠一頭霧水。
「笨啊你!」楊若晴踮起腳來抬手往駱風棠的額頭上輕戳了一下。
「你這幾十斤的狍子,你指望誰家能一口吞下去?就算是鎮上的那些富戶地主們,也不過是稀罕這野味,稱個幾斤回去嘗嘗鮮兒而已!」
楊若晴說道,這裏不是酒樓,這裏是瓦市,來來往往的都是居家過日子的老百姓呢!
駱風棠似乎恍然明白了些,可隨即又犯愁了。
「宰殺那是沒問題,可倘若我宰殺了,賣不出去咋辦?這狍子連着皮毛得有七十斤重呢,就算宰殺了掏肝去肺,怕是也有50來斤,賣不出去,也扛不回去!」
「棠伢子,你要是信我,你就宰殺了,我有辦法幫你賣掉。」
駱風棠陷入了矛盾和掙扎……
「好,我信你一次。」
「乾脆,這才像個男子漢嘛!」楊若晴打了個響指。
於是,駱風棠取出隨身攜帶的刀,楊若晴端起他的木桶,乾淨利落的把狍子給宰了,接了滿滿一木桶的狍子血。
這小子,刀法還真是利落嫻熟,手起刀落,狍子死得乾脆沒有半點痛苦!
「剝除狍子皮,把內臟全部掏空。」楊若晴在旁邊充當起了指揮。
駱風棠悶頭照做。
楊若晴站在一旁觀看着。
他袖子高高挽起,露出小麥色健康的臂肌。
側臉線條剛硬,濃眉如鋒,目光專注,鼻樑筆挺,緊抿成直線的唇,以及那一顆顆順着額頭滾落到臉膛的汗珠,在日光下泛出瑩亮的光芒。
都說認真幹活的男人很有魅力,這話當真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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