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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朝陽,她憐憫他們,但不同情,
但凡有一定底蘊的家族都會豢養一批死士,普通情況不會動用他們,但到了某些不得不出動的時刻,他們會成為給主人抵命的盾牌,
沒人逼他們做死士,薛家女人口中的戰歌狂不會,薛家女人也沒有,這幫人是自願的,有些是生活所迫,有些是享受這類職業的超強快感,要知道,養一名死士所花費的錢財幾乎抵得上十名保鏢,這也是他們肯為主人去死的緣故,
按照薛家女人的估算,屋外那近二十餘保鏢大約可以擊殺四到五名餓鬼,還能進入這間屋子的不會超過兩個,理論上而言,林澤要保住薛家女人的安全,就要連續擊斃三名如狼似虎的餓鬼,
撲哧,
林澤右臂被抓出一條口子,傷痕深可見骨,這是被其中一名餓鬼用手指生生抓破的,而他手心的那把無柄刀鋒亦是分毫不差地刺入另一餓鬼咽喉,
撲通,
沒人在乎那名無息倒地的餓鬼,薛家女人沒去看他一眼,惡戰中的兩人亦是緊繃着神經,伺機打出致命一擊,
砰,
半掩的房門再度被一腳踢開,與兩名餓鬼同樣打扮的男子僅僅是瞥了一眼屋內的狀況,便毫不猶豫地朝倚靠着書桌的薛家女子竄去,他手中亮出一把如白骨的利器,尖銳鋒利,一旦被刺中,勢必被捅個通透,
「嘿。」
措不及防的林澤來不及護住薛家女人,能做的極限只是一把按住他的肩膀,拼着被與他惡戰中餓鬼擊中一次的風險滯緩了襲擊薛家女人的餓鬼,
撕拉,
去勢變緩的餓鬼沒能刺中他計劃中的心臟,僅是割破了薛家女子的左肩,當他打算縮回白骨再度襲擊時,他身軀忽地一顫,不可思議地頓住了,
而林澤見狀亦是一驚,旋即縮回手臂,朝施加了他一次膝撞的餓鬼撲去,,
餓鬼微微垂頭,發現咽喉處有一個很細微的洞孔在冒出血水,一滴滴,很有美感地滲出,染紅他的衣領,切斷了他呼吸空氣的渠道,
這是一根細微到幾乎看不清的毫針,大約五公分,卻足以刺入一個正常人的咽喉,斷了他的生機,
薛家女人在面對這名餓鬼的兇惡襲擊時,仍是冷靜到極致地分析着局勢,幸好,林澤及時滯緩了這頭餓鬼的攻勢,否則薛家女人受的傷恐怕就不止這麼點兒了,也未必有把握一擊得逞,
撲通,
闖入屋內的第二名餓鬼倒地,
撲哧,
刀鋒划過,第三名餓鬼的咽喉亦是被切斷,倒地不起,
「呼,。」林澤重重吐出一口濁氣,抹掉刀鋒上的血漬沒入腰間,見薛家女人仍依靠着書桌,兩步上前,瞥了一眼她流血的左臂,輕聲道,「傷的怎麼樣。」
「有點疼。」薛家女人毫不掩飾疼痛,蹙了蹙眉道,「跟我從後門出去。」
「出去。」林澤不解道,「這兒比外面不是更安全。」
「汪樹如果就這點智慧,他早被戰歌狂和文破局啃得連渣都不剩了。」薛家女人吐出一句話,徑直往後門行去,
路上隨處可見的屍體告訴林澤,這些地方曾發生過惡戰,但林澤之前卻並沒察覺,一方面是海風海浪混淆了他們本就不大的聲音,另一方面則是他實在喝了不少,聽覺明顯弱了,
他有點恨領路的女人,如果不是她發瘋似的挑釁自己喝酒,肯定不至於淪落到這個地步,說不定還能及時報警…
呼啦,
行至海邊的薛家女人拉開遮掩油布,兩套潛水裝暴露在視線中,借着月光,林澤瞥了一眼兩套嶄新的潛水裝備,吞了口唾沫道:「我們要潛泳。」
「嗯。」
「去哪兒。」
「一座無人島。」
「要潛多久。」
「天亮前差不多能到。」薛家女人已穿好全封閉式的潛泳裝,很顯然,她似乎料到自己並不能完好無缺地潛泳,
「,。」林澤抽了抽嘴角道,「我們能找一艘遊艇開過去嗎。」
「你可以去找找,興許能找到一艘小木舟,但可能沒有船槳,需要靠手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