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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必定叫她後悔莫及。心一橫,她緊咬牙關,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站起來,一鼓作氣衝過桂子和另一個侍從,再一次從蕭譽的後背抱住了他的大腿,這次更加用力了。
桂子一看她纏上來了,頓時怒火中燒,越加粗魯的拎起姚千盈那本來就殘破的衣服,「嘶嘶」一聲,原本就補丁滿滿的外衣爛了一截,露出了發黃的手臂,瘦弱的營養不良。桂子冷笑一聲,嘀咕一句:「就連王府的粗使丫頭都比你好看多了,還妄想勾引王爺?哼,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斤兩。」
「不要!不要!」姚千盈驚慌失措的大叫,看到自己的雪白手臂,感覺受到了極大的屈辱,眼圈一紅,嘴唇都快要咬出血來了。
桂子招來另一個侍從,想兩人合力,一把將小女孩拉開,這一次居然被蕭譽伸手攔住了:「等等。」
桂子住手,急忙上前,在蕭譽耳邊低語:「此女來歷不明,行為怪異,恐怕是敵人的間諜。」
蕭譽冷哼一聲,瞄了姚千盈一眼,心中似乎已有打算。
姚千盈見桂子和另一個侍從不動自己,卻不知為何,居然越發恐懼了。她看着蕭譽,慌亂,害怕,畏懼,卻又堅定不移的等候發落。
「小姑娘,你既然知道我九王府妻妾成群,少說二三十個美嬌娘,個個貌美如花,你憑什麼會本王爺會看上你的姿色?」蕭譽饒有興致的笑問:「她們的美貌自然不在話下,若論出身,個個都是名門閨秀,而你不過是個小乞丐,就算讓你當本王爺的一個地位最低的妾的丫鬟,也有個高高的門坎。」
小女孩的頭低低的貼着他的大腿上,身形良久不動。
半響,蕭譽以為她不堪一擊的時候,她才緩緩的抬起頭:「我會勾引人。」
聞言,桂子等人哈哈大笑,彷佛聽到了天方夜譚一般驚人。蕭譽輕視她一眼,環保雙手,好奇她接下來的舉動。
姚千盈低下頭,拼命的想從骯髒的衣服裏面找出一小片乾淨的地方,只可惜衣服太髒了,不是泥巴,就是乾枯的菜汁,要找乾淨的一片也實在不容易。過了良久,才找到了一片,也足以讓她笑出聲來了。然後她使勁的抹掉臉上骯髒的泥巴,抬起頭來,眼睛朝蕭譽一眨,多了一抹柔情似水的嬌羞。
那雙清澈的眼珠子閃動着一種誘人的風情,緩緩的流動,漸漸的變成一股溫柔的旺泉,泛着粼粼的波光,清眸流盼;她輕輕的勾起嘴角,嗆着一絲蠱惑的笑意,眼睛一眨,風情萬種。
就連閱女無數的蕭譽,此時也忍不住怦然心動。忍不住想---如果她不是瘦不啦嘰,如果她的臉色紅潤,肌膚勝雪,如果她再長大一些,說不定就能出落得亭亭玉立,成為傾國傾城的絕色美人。
這樣的一個美人兒若擺在他那百花爭艷的後院,也絕對是一處亮眼的風景。
「勾引人算什麼本事?一個女人若是連勾搭男人的本事都沒有,談何說自己是女人?」不得不承認,蕭譽剛剛是有過一絲心動,但卻不至於讓他納她為妾。故而不屑的大笑:「若本王想要放蕩的女子,倒是可以納幾個春香樓的花魁回去擺着,也是夜夜笙歌,何必瞧上你這個小乞丐?」
一旁的桂子呵呵的陪笑,笑得卻不大聲,眼睛定定的看着這女孩,眼底沒有笑意。
桂子自小就待在蕭譽身邊當侍從,大大小小的場面都見過不少,見識頗多。這一刻,他沒有推開小女孩的衝動,反而自己退後了幾步,他幾乎可以預見眼前這個小女孩遲早會是自己的主子。
「九王爺,如果九王府那些規規矩矩的妻妾真能留得住你,她們又怎麼會獨守空閨,而你又怎麼會出來采春香樓的野花了?同樣,若春香樓的名妓能迷得住你,她們又怎麼仍是一個待價的花魁,而你又怎麼捨得她們侍候別的男人?」她鬆開抱住蕭譽的手,站起來,抬起頭,刻意用一種嘲笑的意味看着蕭譽:「太規矩的美人會少了一種獨特的魅力,太放蕩的女人會讓人瞧不起,只有懂得拿捏分寸的聰明女子才會得到更長久的寵愛。」
「那你告訴本王爺,何為聰明的女子?你又如何能博得本王的歡心?」
她一雙小手緩緩的移到自己的腰間,小力一拉,腰帶一松,殘破的外衣敞開了,露出了裏面的那一件更加多補丁的發黃的中衣:「我是處子之身,我比春香樓的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