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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步步收網,滴水不漏,就像前天小細告訴自己,他師父沈南謬成了武則天的新男寵,李臻這才知道了上官婉兒對付薛懷義的致命一劍。
「卑職明白了,就不打擾舍人,告辭!」
李臻話音剛落,外面卻傳來一陣騷動,似乎有人在奔跑,還有人在遠處大喊大叫,李臻和上官婉兒都不由一怔,兩人對望一眼,李臻轉身便向外面走去,正好遇到上官婉兒的貼身侍女小娥衝進來,她收勢不及,重重撞進了李臻懷中。
李臻連忙扶住她,上官婉兒臉一沉,不悅道:「慌慌張張做什麼?」
小娥滿臉通紅,對上官婉兒行一禮道:「啟稟主人,是薛懷義,他....他在發酒瘋,拿着劍亂砍人,已經有兩個宮人被他砍傷了。」
「我去看看!」
李臻快步走出官房,向遠處發出喊聲之處快步走去。
.......
薛懷義喝得半醉,他滿腔怒火再也難以抑制,便借着酒勁執劍衝出了瑤光殿,直奔御醫房殺氣騰騰而去。
薛懷義心中不僅是滔天怒火,還有極度的屈辱,十年來他忠心耿耿服侍女皇,為她的登基和坐穩江山立下了汗馬功勞,現在她不需要自己了,便把自己象狗一樣的一腳踢開,還找了自己最瞧不起的人當男寵,令薛懷義感到奇恥大辱。
今天他就算拼了這條命,也一定要殺了沈南謬那個狗東西,讓他嘗一嘗敢欺辱自己的後果,薛懷義揮舞着長劍,向御醫房大吼大叫衝去。
御醫房位於太初宮最西面,是當值御醫在太初宮內休息及配藥之所,距離薛懷義的瑤光殿約五百餘步。
此時,沈南謬正和幾名御醫在御醫房內閒聊,他雖然成為了武則天的新男寵,但他並沒有丟掉御醫這個本職,這也是他和薛懷義的不同之處,他不想在聖眷中迷失自己,甚至不肯接受武則天給他的巨額賞賜。
「師父,這次舂藥的顆粒大小可以嗎?」姚熙端着缽盂走到沈南謬面前,給他看剛剛舂好的藥。
沈南謬捻了一下藥粉,點點頭笑道:「不錯,這次很均勻,把藥包好,我們去給聖上換藥了。」
姚熙轉身去包藥,就在這時,外面不遠處傳來大吼大叫聲,御醫們都愣住了,突然,房門『砰!』的一聲被踢開了,薛懷義滿眼通紅地揮劍沖了進來,厲聲大叫,「沈南謬出來受死!」
幾名御醫嚇得跌跌撞撞而逃,沈南謬正好坐在角落,面前是一張桌子,他推開桌子要逃,卻被薛懷義一眼看見,狠狠一腳踢向桌子,桌子將沈南謬撞倒在地。
薛懷義大叫一聲,撲上去揮劍便砍,沈南謬嚇得閉上眼睛,暗叫一聲,『我命休矣!』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時,一支捶藥的鐵杵『當!』的一聲擋住了長劍,頓時火光四濺,這是姚熙及時撲到,救了師父一命,他反手又是一杵,鐵杵打在薛懷義的胸口,疼得薛懷義一聲大叫,捂住胸口後退幾步。
姚熙趁機一腳踢開桌子,拉師父起來,但沈南謬的腰被桌子撞傷,疼得他動彈不得,姚熙只得橫身擋在師父面前,這時,薛懷義惱羞成怒,挺劍再刺,「小雜種滾開,否則老子一劍殺了你!」
姚熙卻緊咬嘴唇一言不發,揮杵相迎,和薛懷義激戰在一起,鐵杵長只有一尺三寸,重約五六斤,遠不能和薛懷義的三尺長劍抗衡,好在薛懷義本身武藝稀鬆,長劍雖然亂劈亂砍,卻被姚熙揮舞鐵杵一一擋住。
就在這時,身後忽然有人大喊一聲,「陛下駕到!」
沈南謬一抬頭,只見女皇在幾名宮女的扶持下出現在門口,他頓時又驚又喜,大喊道:「陛下救我!」
武則天氣得渾身發抖,大罵道:「畜生!還不快放下劍。」
薛懷義已經殺紅了眼,哪裏聽得進,他嘶聲大喊道:「左右是死,殺了他,我來償命!」
他更加不要命地向姚熙劈頭蓋臉砍去,大叫道:「快滾開!」
就在這時,李臻果斷地衝進房間,他疾步上前,一把捏住薛懷義的手腕,反手一擰,一個漂亮的背摔,將薛懷義拿翻在地,寶劍噹啷落地。
李臻並沒有繼續下手,而是向後退了兩步,張開手臂保護住武則天,看似在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