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他逃過了一劫。」
「既然如此,他應該連夜逃走才對,為什麼要等我們來了以後才逃走?」高戩還是有些不解。
李臻嘆息一聲,「如果他昨晚連夜逃走,那他就是第一嫌疑人了,所以他要和我們見了面才逃走。」
李臻負手走了幾步,「破這樁案子的關鍵,就在這個霍知善身上,他一定知道是誰在收買他。」
高戩和王建嗣告辭而去,官房內只剩下李臻一人,他負手在房間內來回踱步,夕陽從窗戶照了進來,將房間裏映成了紅色,今天上午,武則天召見他時,只給了他三天的時間,但三天的時間哪裏能破此案,他至少需要半個月時間才行。
儘管今天的收穫不錯,找到了一個內應者,又從羅珠堂得到了重要線索,這樁此刺殺案極可能和武承嗣有關,儘管如此,但李臻還是有一絲難以解釋的疑惑,就是高戩說的那句話,『既然對方手上有赤練金,為什麼不直接把赤練金塗在刀刃上,那相王就必死無疑了。,
是啊對方有赤練金,為什麼不直接用來殺李旦呢?據他所知,公孫大娘至今還沒有研製出赤練金的解藥。
就在這時,外面忽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既然不讓我進去,那就趕緊稟報,就說我找他有事」
這是狄燕的聲音,李臻笑了起來,她一定聽到什麼消息了,李臻走出了房門,只見狄燕站在院門口,滿臉不高興地瞪着阻攔她的武士。
狄燕看見李臻,連忙奔了過來,笑嘻嘻道:「李大哥,是不是又有買賣上門了?」
「不是什麼買賣,是苦差,進屋說吧」
李臻讓狄燕進了官房,狄燕取出一份通緝令,鋪在桌上笑道:「懸賞一千貫,知情者可向大理寺或者內衛報告,所以我知道你有買賣上門了。」
這是緝拿霍知善的通緝令,上面的人物圖樣永遠是那麼猙獰,和真人完全不像,狄燕問道:「這個霍知善是誰?
「他是相王的貼身侍衛,在遇刺事件中受了傷,結果我們發現他有問題,他便抓住機會逃掉了。」
「貼身侍衛會有問題?」
狄燕一臉茫然,「貼身侍衛若有問題,那相王的性命還在嗎?」
「這就是問題了,總之比較複雜。」
李臻看了看天色,笑問道:「不如我們去喝一杯,你吃晚飯了嗎?」
狄燕搖了搖頭,李臻笑了笑,「我也正好沒有,一起去吧」
在內衛外署不遠處的小酒肆內,李臻點了幾個菜,要了一壺上好葡萄酒,這段時間他幾乎每天都在這間小酒肆用餐,酒保和掌柜都認識了他,對他格外熱情。
「李統領,你嘗嘗這種新進士紅,比老的進士紅要更醇厚一點。」
酒保送上來一瓶葡萄酒,熱情笑道:「這是王家出的進士紅,要比原來的老進士紅好得多,原來的進士紅聽說換了東家,品質大跌,真的可惜了。」
「多謝了,我們自己來。」
李臻接過酒瓶給自己和狄燕斟滿酒,狄燕低聲問道:「怎麼回事,你大姊轉讓酒鋪後,酒的品質就立刻不行了?
「她原來的酒鋪是由王家酒坊供應最好的高昌酒,因為進價比較高,只能靠薄利多銷賺錢,新東家覺得獲利太低,便換了一家酒坊,進貨價格壓低了一半,雖然獲利更大了,但酒質卻明顯下降,和原來的進士後差得太遠,結果不到一個月,進士紅的牌子就砸掉了,王家趁機推出新進士紅,慢慢取代了原來的老進士紅,連宮裏的進貨渠道也被王家搶走了。」
「那雅士居酒鋪怎麼辦?」
李臻搖搖頭,「聽說新東主也在轉讓了,雅士居只有我大姊才能經營下來,他把問題想得太簡單了。」
「你大姊現在怎麼樣呢?」狄燕又問道。
「她還好吧帶着孩子住在明秀山莊,等過了這段風頭她再回家。」
李臻所說的風險是指來俊臣對自己的調查,現在他也不知道來俊臣對自己的調查進展,估計還在找自己的秘密藏寶之處,李臻心中冷笑一聲,他倒很希望來俊臣能在淨土寺找到一處屬於自己的寶藏,讓自己也嘗一嘗富可敵國的滋味。
兩人喝了幾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