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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香當即一驚,三老爺和月如……在假山後私會了?
月如張嘴:「桂香……我…>
這副無所適從的樣子令桂香篤定了自己的猜測,就在剛剛,就在假山後,這個小賤人勾引了三老爺!在北城的時候,還覺得月如挺老實,從不往三老爺跟前兒湊,她還以為月如是個多麼貞潔烈性的女子,不會去爬三老爺的床,可瞧瞧她今晚都撞見了什麼?!
三老爺甫一抬頭,也瞧見了桂香,很顯然,他也十分詫異,但不同於月如的慌張,他顯得非常的淡定:「是桂香啊。」
桂香回神,行了一禮:「老爺。」不忘稍稍拉了拉衣襟,以露出自己最誘人的一面。
可惜與月如的姿色相比,她實在是太平庸了,三老爺根本不拿睜眼瞧她,只淡淡地點了個頭便甩袖離開了。
桂香憤恨地瞪了月如一眼!太嫉妒的緣故,她居然把尤氏的交代給忘得一乾二淨了,她現在只想衝上去扇月如幾耳刮子,但月如豈容自己在她手裏栽兩個跟頭?提着裙子便跑了!桂香罵罵咧咧地回了紫雲軒,打開門,聽到尤氏問「是老爺嗎」,才猛地記起自己漏掉了什麼事!
&夫人,是奴婢!」她硬着頭皮走了過去。
尤氏扭過頭一看,眸中掠過一絲失落:「是你啊。」望了望她身後,「老爺呢?」
桂香當然不能說自己忘記請了,思緒片刻,她決定把責任推到月如的頭上!她蹲下身,趴在床頭,神色肅然道:「奴婢原本是要請老爺過來的,誰料中途竟然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
尤氏柳眉一蹙:「什麼事?」
桂香猴精作怪地說道:「月如勾引三老爺!」
&麼?」尤氏花容失色,猛地拔高了音量,若非腰的確閃得她無法動彈,她就應該從床上跳起來了,「此事當真?」
桂香的眼神閃了閃,拍着胸脯道:「千真萬確!奴婢瞧得清清楚楚,月如和三老爺從假山後一起出來的,月如的衣裳都是亂的,臉也紅撲撲的,那個樣子,一瞧就是被男人給疼愛過的!」
&你沒騙我?」尤氏問。桂香的性子她是知道的,喜歡誇大其詞,一丁點小事也能講得像天塌了似的。
桂香嗔道:「夫人!奴婢可不敢拿種事撒謊!三爺知道,會殺了奴婢的!您若不信,回頭探探三爺的口風就是了,只一點,求您憐惜一下奴婢,別將奴婢透露出去。」
都敢讓她找老爺對質,看來桂香沒有撒謊。明明已經與馬寧玥廝混不清了,轉頭又來勾引老爺!月如的胃口很大啊!尤氏握緊了拳頭,溫柔的面龐上籠了一層暗影:「老爺人呢?你怎麼沒把老爺叫回來?」
桂香的眼神又是一閃:「奴、奴婢這不是怕事關重大,所以先給您透個信兒嗎?您放心,奴婢看着老爺離開的,瞧方向,應該是去了王爺的院子,沒與月如繼續廝混!」
卻說三老爺從假山後出來,徑自去了中山王的書房,兄弟二人就上族譜的事兒談論了許久,最後,也談到了南疆戰事,走出書房後,三老爺整個人都清醒了不少。
回到紫雲軒,他先去探望了尤氏。他打算與尤氏提一提放過月如的事,如果尤氏不同意就算了,左不過是個丫鬟罷了。他當時看着月如楚楚可憐的樣子,心潮澎湃,過後一想,卻漸漸冷靜了下來,不管怎麼說,都存在被寧玥收買的隱患,還是……除掉的好。
哪知,他還沒開口,尤氏先朝他發難了,自打他認識尤氏以來,尤氏人前人後都是非常溫柔賢淑的,這一點,從琴兒對尤氏的依賴就可以看出,然而此時的尤氏卻好似被踩了尾巴的獅子,渾身上下每一根毛都炸了起來:「老爺!您究竟是什麼意思?您是嫌棄我了嗎?為什麼要與月如攪在一塊兒?您讓我的臉往哪兒擱?」
三老爺濃眉皺起,不喜這種被人質問的感覺,哪怕對方是自己的妻子,但妻子天生就該無條件的順服丈夫不是嗎?不然,何來夫為妻綱一說?
&麼叫我與月如攪在一塊兒?你別胡說!」他與月如不過是偶然碰見,什麼都沒幹呢,尤氏卻說的好像二人生米煮成熟飯了似的。
尤氏躺在床上,雙目定定地望着他道:「桂香都看見了,你跟月如躲在假山後……」
躲?
他又沒幹什麼見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