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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把日本海軍打造成全世界最強大的海上力量?」
中國的總理閣下坐在一把高背扶手椅上,身上穿着一襲黑色長衫,臉上略微露出沉思的表情。雙眼靜靜看着書桌上面一份打開的報告,正是杜月笙親自送到南京來的日本國家計委的經濟報告的翻譯稿。
張國燾咳了兩聲,將一疊裝訂好的文件擺放在書桌上,恭敬應道:「這是情報局聯合海軍作戰部所作的日本海軍實力的分析報告,海軍作戰部的馮部長認為,如果日本海軍能夠充分吸取1923年長江口作戰的經驗教訓,還是有可能利用英美等國對海軍發展不太重視的機會實現趕超的。不過……」
常瑞青微微一笑,唇角卻多了一絲譏誚:「只怕要砸鍋賣鐵,花掉日本人口袋裏的最後一個銅板吧?海軍可是一個燒錢的兵種,不是把船造出來就可以的,還要不斷地演習、訓練,那些大兵艦動一下可都是黃金萬兩。」
他接着問道:「一定是片山老頭捨不得花這個冤枉錢,所以才想同咱們將和?」
「總理說的是,這錢的確花得冤枉,片山潛不肯也是情理之中。」張國燾用手摸了摸光滑的下巴,順着常瑞青的思路分析道:「就算片山狠着心不顧老百姓死活把海軍建起來了,日本也沒有吞下整個南洋的可能性,咱們還有美國都不會眼睜睜看着日本在南洋大口吃肉的。」
「咱們不看着又能怎麼着?」常瑞青輕聲說道:「托洛茨基的手段高明,給咱們出了一個大大的難題。如果我不想看着日本南下吃肉,就必須和日本人比賽造船。可是我這個總理口袋裏面的軍費卻是有限的,海軍花得多了,陸軍和空軍就只能勒緊褲腰帶了。」
「現在片山潛有意和解不正替總理解決了這個難題。」張國燾微微一笑,說道:「如果日本投靠到咱們一邊,海上的威脅就完全不存在了,總理就能集中力量對付蘇聯了。」
常瑞青的眉梢一翹,說道:「那誰去牽制美國的力量?誰去把南洋從西方殖民者手裏奪走?」
張國燾怔了一下,小聲應道:「原來總理的想法和托洛茨基一樣。看來是英雄所見略同,只是強大的日本海軍對咱們也是一個威脅。」
「蘇聯不願意兩線作戰,所以才鼓動日本南下,想引我們去搶地盤。」常瑞青微笑說道:「而我們和日本又怎麼會願意打一場兩線作戰呢?」
張國燾坐在書桌對面,思索着低了低頭,說道:「總理的意思是……咱們不同片山合作,而是要尋找和武田合作的機會?不過據天眼(安田的代號)報告。武田亨就是蘇聯人豢養的一條忠犬。」
常瑞青合上書桌上的報告,眯着眼睛沉默了半晌,最後還是萬分肯定地點點頭:「是忠犬還是白眼狼只有到了關鍵時刻才能知道。」他頓了頓又說道:「而且有天眼這枚打入他們內部的釘子在,就算要兩線開戰,我也有把握能打贏。況且,我手裏還有一張真正的王牌!」
張國燾站起身。朝常瑞青微微一躬,「那麼屬下就派杜月笙去回絕片山?」
「不用。」常瑞青緩緩搖頭。
張國燾安靜地站在那裏,等了半天,終於等到了常大總理的下一句話:「還是要想辦法讓武田亨成為日本gcd的領袖,片山這個礙手礙腳的老傢伙最好能消失掉。而且這個惡人還不能落在我們頭上……有辦法嗎?」
張國燾沉吟了片刻,點點頭說:「辦法倒是有一個。不過能不能成功就要看日本軍方的意思了。」
「說說看。」
張國燾道:「我們和片山潛的交易不妨照做,《中日互不侵犯條約》也不妨照簽。不過我們應該提出以下幾點要求:(一)日本gcd退出gc國際,並且驅逐國內所有蘇聯顧問、代表,斷絕同蘇聯的一切往來;(二)日本gcd放棄一黨專制,實行民主憲政,開發言論自由和黨禁,釋放全部政治犯,取消對流亡政治人物的通緝令;(三)日本實行經濟改革,恢復私有制;(四)將『金剛號事件』的幕後指使人裕仁交給我國政府處置;(五)簽署《中日海軍條約》將中日海軍的主力軍噸位和航空母艦噸位之比定為1:1。」
「這五條對日本好像沒什麼壞處嘛。」
「可是日本gcd的廣大幹部和日本紅軍的大部分軍官都不會答應的。」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