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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淵走出房間,只見這天音樓內,先前還匯聚一堂的各方之主已是散得差不多了,畢竟這神武聖殿之事關係重大,從蘇暮晚晴口中確定了消息之後,他們自然要趕緊回去商議此事。
這些人雖然離開了,但是這天音樓並未冷清下來,因為那年輕一輩並未離開,希望能得蘇大家青眼,說不定能夠內定一個天驕論武的名額呢。
所以現如今還留在這天音樓之中的人,除卻了幾個真的是琴藝卓絕之外,剩下的人,不是實力不凡,就是身份尊貴,放在外邊個個都是少年天才,一方俊傑。
既是年輕人,那麼自然不像是各方勢力首腦那般老成持重,此刻匯聚在一堂,又都是為了蘇暮晚晴來的,更是有些少年意氣,誰看誰都不順眼,蘇暮晚晴又不在,自然讓這天音樓之中的氣氛變得有些緊張。
而寧淵走出來,不僅僅沒有讓這氣氛緩解半分,反而更是凝重了,在場眾人望向他,皆是神色冰冷,眼帶怒意,不過鑑於這裏是天音樓,蘇大家還在上面,眾人才強壓着沒有發作。
實際上他們也不敢發作,畢竟寧淵可是幾天前剛剛轟塌了天音樓的主,連慕知白敗在了他槍下,現在還不知道醒過來沒有呢,這些人雖心高氣傲,但還有自知之明,打起來還真的不是寧淵的對手。
而寧淵,他也沒有心情理會這幫傢伙,因為在他看到這群人腦子都是有問題呢,真以為來這天音樓聽聽琴就能入蘇暮晚晴的眼,那還不如去做做白日夢更實際一些。
「寧淵。」
見寧淵走出來,正持劍擋在幾個天音樓護衛之前的朝陽快步迎了上來,卻不見紀無雙,不由問道:「紀姑娘呢?「
「無雙說要和蘇大家聊聊。」寧淵對朝陽一笑,隨即看了一眼她手中的鎮妖劍,搖了搖頭,道:「我就是進去了一會兒,你們用得着這麼緊張麼?」
聽此,朝陽收鎮妖劍收回劍鞘,隨即說道:「那蘇暮晚晴不懷好意,你又進去了那麼久,自是讓人擔心了。」
朝陽的話語並未加以掩飾,聽得在場眾人微微皺眉,只不過識得朝陽身份,這才無人反駁她。
事實上,就算反駁了朝陽還是會這麼說,先前蘇暮晚晴一番舉動,在朝陽眼中實在是太過做主,再加上紀無雙的影響,自是對蘇暮晚晴沒有什麼好感。
對此,寧淵仍是一笑,說道:「讓你們擔心了,等無雙出來,我們便離開吧。」
「嗯!」朝陽與寧淵坐了下來,隨即說道:「方才我找人問了,這神武令出現,便代表着那千年一現的神武聖殿即將出世,聽說裏面有神武紀遺留下的無數瑰寶,屆時這北域七國的武者都會匯聚一堂,你去不去?」
「你去麼?」寧淵並未回答,反而是問起了朝陽來。
「自然是要去,我可不想那麼快回天南,一回去父王又要整日嘮叨了,說什么女大不中留,真是……。」說着,朝陽話語微微一頓,小臉微紅,繼續說道:「所以這一次我一定要讓父王看看,女兒不比男兒差,不僅僅要勝這天驕論武,還要去那神武聖殿。」
「哈,殿下巾幗不讓鬚眉,自是不比男兒差。」
「不是說了叫我朝陽就好了麼!」
「是我忘了……」
兩人說着話,倒是十分的開心,似乎根本沒有在意這天音樓緊張的氣氛。
而此時此刻,蘇暮晚晴房內,無人觸碰的茶盞之中,香茗已冷,一口古劍橫於台上,沉默之中,氣氛更是凝重了。
蘇暮晚晴注視着神色冰冷如霜的紀無雙,不由得搖了搖頭,道:「紀姑娘,你遠不如你兄長啊。」
紀無雙眼神凌厲,冷聲說道:「我只說一句,離我兄長遠些,否則休怪劍下無情!」
「呵呵,這話倒是直接的很呢。」蘇暮晚晴淡淡一笑,似不在意紀無雙凌厲的眼神,言道:「不過話說回來,紀姑娘你讓晚晴遠離寧公子,又為因為什麼?」
「明知故問!」
「嗯,是我明知故問了。」蘇暮晚晴眼神玩味的注視着紀無雙,輕聲道:「但是,難道紀姑娘你認為自己比我安全麼?你一身玄寒真氣已修至圓滿,卻遲遲不肯化為罡氣,反而主動壓制你體內的絕仙劍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