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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茉兒帶着家人去了新酒樓,在管事房,也就是安茉兒的辦公室擺了一桌。筆硯閣 m.biyange.net
雖說安連承上次已經來過,但這回看到酒樓門前車水馬樓,酒樓裏面座無虛席,還是覺得很震撼。
「芳兒,你姐這算是金陵第一酒樓了吧?」金氏問安芳兒。
安芳兒道:「現在是剛開張,大家趕着嘗新鮮,能不能讓生意一直這麼火爆,就得看姐的本事了,若是半年後,每日的上座率還能有七八成,那就妥妥的金陵第一酒樓了,不過,我相信姐,姐手藝好,腦子好。」
「我也相信姐。」招娣附和。
「哎呀,真是太有出息了。」金氏很是羨慕。
以前沒看出來王氏有這麼好命,好的讓人嫉妒。
不過呢,她也有讓王氏羨慕的地方,她家德平都生了兩個兒子了,德信還沒成親。
於是金氏問:「弟妹,你家德信有消息嗎?」
王氏不知道,看芳兒。
芳兒說:「哥有來過信,他在北疆戍邊,挺辛苦的,不過,他好像又要升官了,當什麼了……」
招娣接道:「升飛騎尉了,從五品,跟叔公的官階一樣。」
金氏咂舌:「這麼厲害?」
王氏和安連順也很意外,上次聽說還是個從六品呢。堂叔在太常寺當從五品寺丞,多少年了,都沒能往上升一升,自家德信升的也太快了。
安芳兒道:「武官和文官不一樣,武官只要有戰事,能立軍功,升官就快。」
「你的意思是他在那邊要打仗?可是北齊和大興不是多年未交戰了嗎?」安連順問道。
「打仗肯定是要打的,不是大規模的,應該都是試探性的。」這些,安芳兒都是聽姐說的。
「那也危險。」金氏心有戚戚,要是自家德平在前線,她肯定擔心的都睡不着覺。
王氏眉頭皺了起來,她一直以為德信就是在邊關駐守,不用打仗的。
「放心吧,哥武藝超群,無人能敵。」安芳兒自信道。
「就是,德信從小力氣就大,不用擔心,而且他跟着周將軍呢,有周將軍護着,芳兒,那你德仁哥呢?」安連承趕緊轉了話題。
「德仁哥哥在書院很好啊,不過,我也不知道好在哪,他每回來信,就說……安,勿念。」
招娣忍不住說道:「德仁哥哥一向謙遜,有什麼好事兒都不愛說。」
不像安德昌,誰誇了他一句,都要回來顯擺。
德仁哥哥今年不參加科考,三年後下場,必定金榜題名。
「哈哈,德仁就這脾氣。」安連承笑道。
這邊一家人和和樂樂地吃飯。
太極殿裏,李明睿和李承宗還在跟一干大臣議事。
武官們認為,西陵兵防有異動,是想給大興施加壓力,以便替多吉在這邊跟大興談判增加點籌碼,但是不可掉以輕心,讓駐守西邊的魏將軍做好開戰的準備,兵部戶部做好糧草的供應,要打便打。
而文官們則覺得,現在大興壓力很大,南邊已經交戰多年,如今西陵和北齊又想趁火打劫,若是三線戰事同時拉開,大興是抵擋不住的,不如在談判中退讓一步。
「你退一步,人家就會進十步,西陵和北齊,都是得寸進尺的主,你越是示弱,他們越是貪得無厭。」兵部尚書道。
「大疫剛過,大興元氣大傷,忍一時之辱,韜光養晦方為上策。」楊相道。
於是兩邊又開始新一輪的爭論,各不相讓。
李明睿看紀雲亭一直沒說話,別看雲亭平時性子溫和,大事上卻一點也不含糊,今日一言不發,難道還在和他置氣?
李承宗也注意到紀雲亭今天特別安靜,放下茶盞,道:「紀郎中,你怎麼看?」
被點到名了,紀雲亭出列。
「臣以為,西陵和北齊這次來大興談判,其實就是來試探大興的底,若是我們在談判桌上輸了氣勢,等待大興的就是馬蹄的踐踏,倒不如殊死一搏。」
李承宗道:「說的好,今天大家說了這麼多,就紀郎中這話中聽,你們以為忍一時之辱便能換來天下太平?敵人只會趁你病要你命。」
李明睿面色肅然:「傳令北齊西陵邊軍,嚴陣以待,敵人若敢來犯,盡誅之,死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