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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根純白的羽毛最終被分到寧夏手裏。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兩人都十分默契,也沒有推來推去,就像剛才分報酬一樣自然,誰都沒有提吃不吃虧的問題。
謝石告訴寧夏,鳳凰的毛色一般都很鮮艷,一般與其本體火焰色澤非常相近。因為羽毛是受身體血液浸染孕育出來的,所以即便是脫離了身體其鮮妍的色澤輕易也不會褪卻的。不過它們族裏也有一種存在,一身羽毛全白,沒有任何色澤加身。它們屬於鳳凰一族的缺陷者,先天不足,註定無法與尋常鳳凰一樣過平凡的日子。
而這根丹赤羽正是來自於一隻白子鳳凰。
寧夏覺得……對方在說起這個的時候神色有點奇怪,不大自然。有點像忽然間知道了什麼卻有所顧忌,所以在不斷斟酌。
不過寧夏沒有追問下去,她點點頭,視線卻是落在羽毛根部未完全消散的淡紅上。
因為如果這樣說,這根羽毛應當是全白的才對,為什麼這個還殘留有一點色彩。
謝石順着她的視線也落到那處:「嗯?應當是拔出之前染了一部分心頭血。」鳳凰白子只有血液才符合這個族如同烈火一般的屬性。
「此物雖來自於白子,但亦是鳳羽,十分難得,扶風師姐暫收藏好,他日也易於使用。」他想了想還是提醒了寧夏儘量不要讓東西流落到外邊,不然可能會引起大風波。
謝石那日引發鳳凰幻像都快那那些人陷入瘋狂,出動好些人去堵人。若是出現了真正的蹤跡可不是要瘋?所以寧夏當然知道鳳凰羽毛現身有多危險,自然不可能傻到拿出去拍賣什麼的。
選擇回答了她幾個問題,謝石終於順利地將羽毛交到寧夏手裏。
他捻了捻靠在背後的手指,只覺得似乎不存在的冷汗已經消退了去,隱隱有些鬆了口氣。
此刻最無法坦誠的人,卻不得不面對一個無比敏銳的人,怎麼看都會翻車的樣子。
他其實是理解寧夏的,甚至覺得對方真的是個寬容和通透得過分的人。易地而處,若是此時是他,說不定已經鬧得很難看了,也早已經心生芥蒂了。
可偏偏他卻被限定在「對方」,根本沒法選擇。
那老祖宗明明一路上都在沉默充當背景板,一度讓他以為對方又陷入了沉睡。
敢情是在這等着他?
儘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從她將火種轉贈給純種人類的寧夏就可以看出她對寧夏的特別和喜愛。
對方平日裏對他也是少言少語,很少干涉他的選擇,除非他自行詢問。
但沒想到在這一短短時間裏,對方三番四次破戒,主動與他交流,又或者說助力寧夏。
但謝石又有些弄不懂對方的奇異思維。開始有意遮蔽記憶不說,明明知道一切,在當事人已經發現端倪的情況下,也還是想了新的法子意圖避過。
而且隨着事情展入,對方話里透露的信息也越發可怖,謝石甚至都有些不敢細想。
他一邊斟酌着跟寧夏怎麼說,一邊則震驚於那個她透露的信息。
原來這位老祖宗曾經是一隻白子,這根羽毛也是來自於對方,至於背後的故事他是不敢問了。但他大膽猜測,大抵也就是那種老套的陳年舊事。
對方似乎也沒有過於糾結憂心的的意思。從那位老祖宗口中,謝石得到了很多令人意外的信息。
這枚羽毛確實是她的沒錯,當初贈予了別人。但是盤踞在這根羽毛里的力量和火焰卻不屬於她,而屬於另一隻鳳凰。
對方說,普通的灼燒和灌注是不可能讓羽毛千百年來一直保持這種鮮艷程度,只有用心頭血灌溉,長時間以本源力量刷洗才可能保持這樣鮮妍的色澤……
聽到這裏對方的語氣已經是不加掩飾的惆悵,倒也沒有悲傷,只是其中夾雜着那麼幾絲難耐。
謝石可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傻子。鳳凰是神裔,神與天下間所有生靈都不一樣,他們有着與生俱來的傳承,沉澱在血液當中,鐫刻在靈魂里。
說它們生來知之都不算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