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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終於想起來自己有這麼一樁差事。」和玉沒好氣道。
「這不是有您麼。」無為不着痕跡地捧了捧老頭子。
「別擱這拍馬屁,你小子這失誤說的不大說小不小,要我這次不在,都不知道咱家這些小娃子會被人怎麼欺負。我說現在修真界的風氣怎麼變成這樣了,知道的只道是弱肉強食自古有之,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什麼土匪窩呢。」
兩人一唱一和看似在打霖月的臉,但實質上卻是隱隱打了在場一眾人的臉。
但是他們卻也無話可說,因為這場面如今仔細一看還真像在欺負人家小孩兒。
如果這小孩兒是個無歸屬的或是小宗小戶的弟子,那他們擱這搶破頭也說得過去,畢竟奇寶自是「有能者居之」。
只沒想到人卻是個有主的,還是這樣的龐然大物,現下人家師長都一一趕過來,就差沒指着他們鼻子罵。他們又不是北落神宗那些個裏子面子都不顧的滾刀肉,頓時都有些羞了。
加上錢和玉一臉斜睥,一副『還不走等着看熱鬧?"的表情,他們也不好在這待着,反正自家孩子也陸續出來了,他們自也有藉口紛紛離開。至於這邊兩位......戲也看得差不多了也該見好就收了,估摸着他們兩邊也快吵不下去了。
本也不是什麼多大的衝突事兒,一個兩個說話間便已經散了不少,只剩下當事人兩波還僵持在這裏了。
「還不走,請問需要本座請你麼?」和玉都懶得再撇對方,直接發言驅趕。
「好,好......你最好祈禱別犯到我手裏。本座對柵種可一點兒不會留情面。」霖月冷哼了聲,隨即沉沉並陰鷙地看了寧夏一眼便轉身朝正迎向他的青年修士走去。
「這廝人緣還真是一如既往地差。」無為瞥了眼遠處隱在暗處偷看見狀又一鬨而散的北落神宗門人,對於這個宗門的作風更為不屑。
「他確是狂妄,但也有肆無忌憚的資本,招上這瘋狗一樣的傢伙也是麻煩了啊。」不知道是不是寧夏的錯覺,總覺得這話是對她說的。
就在寧夏還欲聽個具體的,後頭的大部隊呼啦啦全上來了。
「扶風——」
「扶風師姐。」
「小夏!小夏!」
......話說這種劫後餘生的趕腳是怎麼回事兒?
還有——
這傢伙是從哪兒蹦出來的?!
寧夏側頭對上一雙許久不見歷經風雨但仍舊透着點兒老實人特有的傻氣的眼眸。
「明墨??」
「扶風!!」
「你怎麼在這兒?」「總算是逮到你了!」
前者是略微驚嚇,後者則是驚中有喜。
是的,找上門來的便是她的老朋友明墨明大醫師。
「是我!」
「你還問我怎麼在這兒,我還要問你呢?怎生到......來也不聯繫咱們?你是不知道那群人最後沒找着你都快念瘋了。」
確實,上次分別挺突然的,隱隱有種從此天涯兩端隔的感覺。寧夏都做好要有上千百年無法再見的準備了,沒有想到再次相見會這麼快。
能在那樣的大災難後還能見到眼前這個活蹦亂跳的傢伙,寧夏自然是高興的。
......
下場還未完全結束,有玄天劍宗的弟子還在內場佈陣,所以一時間他們也撤不走。和玉也沒繼續回到高台上,準備等所有參會者結束再清點清點人數回去了。
小的在後頭敘舊,長者則繼續方才未完的話題。
方才各通道都被主辦方把着,黎川等人在上邊看得是又急又氣。所幸和
玉道君認出了人,幫忙頂了下,不然霖月道君那不要臉的傢伙可能真敢動手。
雖說黎川現下也是一肚子問題想要問她,但顯然這不是說話的好地方。於是黎川先交代了兩人,確定寧夏沒什麼問題才轉回到前頭。
「這孩子是怎麼回事兒?」和玉也不繞圈子問道。
黎川知道對方問的是什麼,並不是單單只在問寧夏的身份,而是更深層次的出身來歷甚至於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