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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哪家的鳳凰兒,這般大陣仗是不把這兒給拆了都不甘心是吧?」場內風雲變幻,但在場眾人修為高深什麼大場面沒見過,也就初見有些驚訝,不一會兒便又重新閒暇地聊了起來。
「如此氣吞山河之勢,才具驚人之傑按說不應默默無聞才是,可老朽怎生都不曾聞得一絲風聲?」這問話的也是一位老資格的陣道大師,也是蘇苑一脈延請的貴客,不過與在場大多數人不同,他是個散修,門下也沒有弟子。
「中土之界何其大也,天驕英豪多如砂礫,總有些小迷糊走得稍稍慢了些,大浪淘沙,總有露頭的機會。若是碰上了浪潮,再有好風助力,自能鯉魚躍龍門一飛沖天,也沒什麼好奇怪的。」這是想法比較開明的長者,風浪見多了了,眼下見到什麼也都不奇怪,寧夏這種充其量就是有些特異罷了。
「這哪是什麼一飛沖天,再這般發展下去怕不是要把天都給掀了罷?」這是比較年輕的,還是沒見過的,見此境不禁咋舌。
「不是,你們都接受了這是年輕人所為這個可能性?這參與下場的人千千萬,其中亦不乏經驗豐富的陣法師」怎麼大家都默認那裏邊的是個年輕修士,反正他是不敢相信這般滔天之實力微弱的年輕人弄出來的。
位處高台之上代表蘇苑一脈主理與一眾受邀的陣道宗師的老者瞥了眼言辭錚錚的一行人,心下忍不住嘀咕。
錯,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那風暴裏頭裹挾着的便是一位年輕修士,年輕鮮嫩,溢出的靈氣都透出種年輕生靈特有的活躍和輕盈。
而且這麼個小傢伙這個修為掀起這番風雲真的合理嗎?!
還有,這脫出的子陣到底何時才能消停,再這樣下去他們這屆溯源大會便也不必辦了——
「怎麼還沒結束呢?」短暫的興奮過後,明墨等了會兒見勢不對又有些擔心起來。
跟在場很多人不同,他是一點不懂得陣道,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門道來,倒是越看越急,擔心寧夏這陣失控把她又崩飛到哪裏去了。照過往的經驗,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黎川告訴他不用着急,溯源大會的目的是為了篩選展示,下場所練成之陣都是象形陣,場地本就有限制的作用,所結的陣象形大於神。也就說別看陣法發得這麼大,但其實都是受限於陣基和場地的「煙花秀」產物,還真沒啥實際的攻擊力,也終有衰竭的時候。
只要等疊陣流匯的靈氣耗得差不多了人估計就會下來了。明墨自然是信他的,聽罷稍稍放心些,然後繼續原地打轉。要寧夏在現場大概會覺得他活似二十一世紀那種等在考場外邊的家長。
『念由心生,以劍象為形,說明心想往之。所以扶風.這劍到底是你意念所向亦或是深藏於心中始終高懸的尚方?』長者看着半空中將散未散的陣象,神色莫測。
陣象中心
少女高揚劍身,眼眸流淌的金芒漸散,瞳色歸一,像是終於回過神來。這是.
腳下不實,飄忽半空,周身氣流交錯,混雜的色塊兒忽上忽下,竟莫名有些詭異的科技感。
寧夏險些就以為自己睜眼一閉眼又被又被轉場到哪裏去了。
當然很快她就醒過神來,記起自己斷片之前發生的事情。
話說
怎麼還沒完?再搞下去就是另外的價錢了,得算她出場費了好吧!!
正想着,手上的力道松下來,掌心處忽地震動了下,直把神經緊張的某人驚得騰地甩了下手。
下一刻寧夏反應過來手忙腳亂地收緊掌心,生怕不知道什麼時候攥在手上的劍身掉下去了。說來奇怪,她是什麼時候抽出的重寰劍的,難道是剛才迷糊間啟動了什麼警戒?
似乎不滿背主人遺忘險些脫出手心的重寰劍響應嗡嚀了下,隨即像是觸動什麼開關一樣劇烈抖動起來。
不及寧夏上手安慰順毛,重寰自己就首先來了動靜。
他先是主動脫出寧夏的手心,力道不大,但卻很利落,一掙就出來了。
咻地劍身騰起一片亮光,自劍柄掠過劍端,旋即整柄靈都浮出一層薄薄的靈光。
然後就在劍尖直指的不遠處一絲金紅閃過,如游龍一般迅速逆藏在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