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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送分題事實上並不簡單。筆神閣 bishenge.com會做是一回事,做不做得好又是另一回事兒。
根本問題是,她該如何逐個擊破,她只有一個人啊。
點陣容易在個體之間在沒有聯繫,也難在沒有聯繫。最簡單直接的方法就是逐個擊破,可要干翻這麼多木頭人何其難也。
寧夏再強也只是一個人,木頭人再弱人家也有數十上百個,且好像沒有上限一樣。若是再不想個法子,寧夏可能就要折在這個這麼簡單的陣里。
見鬼的,別的組合變化陣的威力有這麼強麼?寧夏欲哭無淚。
又打飛了一個意圖襲擊她的木頭人,將其整個都打散架了,寧夏忍不住了。本來她還想着收着些,周圍視線難辨,還是莫要輕舉妄動的好。
可現在她顧不得這麼多了。再不動手,她可能都撐不過承擔後果的時候,打了再說。
寧夏忍不住暴喝一聲:「來!」迷霧中寒光閃現,空氣中的靈力似乎瞬間暴漲,有利刃出鞘的聲音。
那些木頭人似乎察覺到周邊形勢的轉變,某個片刻頓停了下,隨即迅速變陣。寧夏感到眼前一花,所有的木頭人已經重新排布位置,且其站位越發緊扣,看似鬆散,實際上卻易守易攻。一個不慎,她可能就會落於馬下。
那就……一次幹掉它們好了。
寧夏緊了緊手上的劍,掌心溢出一層薄薄的汗珠,接觸方火燎火燎的。寂靜中好像只能清楚聽到她的心跳聲,撲通撲通,響如擂鼓。她感到喉嚨一陣乾澀,可心態上卻出奇地平靜,無由來生出一股孤勇來。
鬼使神差,她的魂魄好像受某種力量牽引着,身體不由自主地做出了反應,橫劍高舉。
靈光閃現,目之所及俱是劍芒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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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寧師妹還有這副模樣,這可真是、真是……」看着前邊肅穆橫劍的寧夏,金林有些咋舌,半天沒有回味過來。
他跟寧夏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更是因為陣法堂的原因常常見面,比之他圈子中的許多熟人都要親近許多。甚至於他被元衡真君正式收入門下後,他跟寧夏的關係必將會親近一層。
可他認識寧夏這麼久,從來都沒有瞧過她這副模樣。怎麼說呢?簡至就像亮出爪牙的幼獅,舞着爪子,惡狠狠得朝着敵人咆哮。
雖不夠強壯,卻已經具有了一定的威勢。
金林看過寧夏很多樣子,高興的、沮喪的。憤怒的、傻乎乎的,唯獨沒見過她此刻的鋒芒。拿起劍的寧夏似乎連靈魂也染上了銳氣,叫人不敢相認了。
原來她是個這樣的人。她就是個這樣的人。
「看來這幾年這小丫頭也沒在院子裏閒着。本座原還怕她窩在宗門失之銳氣,不意倒是給了本座一個驚喜。」元衡真君一副滿意的樣子,像是看着自家養着的小馬駒一點點長成能夠在草地上馳騁的駿馬一般高興。
他的想法又跟金林不同,早在他們看到之前,元衡真君就已經見過寧夏不一樣的模樣。
幾年前的交流大會,傳承塔驟變,當時寧夏跟一眾入塔的弟子被困在裏頭。元衡真君到現在還記得,他以精血為引,引半縷魂魄進入傳承塔尋找各被囚頓其中的門派弟子。
找到寧夏的時候,他至今無法忘懷對方那個神情。冰冷的、銳利的、鋒芒必露,像是一隻頂級捕獵者的幼崽,看過來的目光充斥着戒備跟狠意。連帶着他的心也不禁顫抖了下。
當時他就知道,這個孩子並非如同她的外表一般軟和。這是一個內秀之人,心中自有天地,若是身臨局中亦是不會輕易就範。
這些年看着她走來,他真的見過她太多樣子了。她的經歷於修士而言可以說很精彩也可以說挺平凡,時不時給他一些新的視角卻又不會太出格,平平安安長到今天。
看着對方一步步攀爬上來的模樣就像看到當年的自己一般,元衡真君內心其實暗含着難以言說的期許。
寧夏今日的表現不過是將內里的那一面展現出來罷了。元衡真君並不意外。
他只是有些驚訝幾年間她又走出了一步。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