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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冊子的後半部分,記載着幾種蟲蠱之術,李煥生當日所操控的蟲屍之術便赫然在列。
除此之外,還另有數種效果各異的蠱術,有能讓人陷入幻境的幻蠱,讓人昏睡的眠蠱,還有能讓人意識陷入混亂之中的迷心蠱。
在幾種蠱術之後還記載着一種名為聖蠍引的馭蟲奇術,取一百零八隻成年公蠍佐以三十六種毒草封入缸中任其自相殘殺,直到七七四十九日之後缸中只剩下最後一隻蠍子,便成就聖蠍。
最後再對聖蠍施以認主秘術,便能將其收入體內,聖蠍以主人精血為食,戰鬥之時可以將其召出助戰,是為聖蠍引。
而操控聖蠍和施展蠱術所需要用到的法器居然就是那支看起來怪模怪樣的玉笛。
劉小鹿不由得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那支短笛,此刻看來那玉笛翹起的尾端竟怎麼看怎麼像一隻帶有毒刺的蠍尾。
縱使這五毒血經是一部能修煉到築基期的功法,她也是不會練這種邪功的,可後面記載的這幾種蠱術和馭蟲術倒是威力不俗的樣子。
蠱蟲之術的傳說劉小鹿也在胡易之的藏書中看到過一些,聽說此術是來自一個叫南嶺的地方,但具體是個什麼地方,就沒有詳細的描述了。
在書中有限的記錄里,柳國境內出現過的施用蠱蟲之術的人多半是女子,沒有人知道她們是從何而來,也沒有人知道她們是如何習得此術。但是一旦有這樣的女子出現,多半是伴隨着一個結局淒涼的愛情故事。
顰眉沉思了一會,劉小鹿才繼續將手裏的冊子翻到了最後一頁。
誰知上面記載的內容卻是讓她眼神一亮,沒想到全本都記滿了各種邪功蠱術的冊子在最後卻記載了一種法術。
掩氣術,一種施法後可以隱藏自身靈力波動的法術,不但消耗的靈力極少,而且一次施法後持續的時間足有兩個時辰。
見似乎是一種沒什麼用的輔助法術,劉小鹿不禁有些失落。
不過此時她掌握的法術本就不多,即使是一種沒有絲毫攻擊力的輔助法術,倒也讓她提起了幾分興趣。
左右也睡不着,劉小鹿便照着冊子上的記載在房中練起了掩氣術。
第二天一早,天色剛蒙蒙亮,劉小鹿就跟着胡易之坐上了前往禹川的馬車。
兩匹黃駒駿馬在寬闊的官道上跑的飛快,十幾里的路程只用了短短半個時辰。
一直到見了刻有禹川兩個字的石碑,車夫便不願再往裏走了。
在宗元城內,即便是最普通的凡人也知道宗元城東十餘里外的禹川住着一群姓胡的仙師,等閒是不敢輕易進入禹川地界打擾仙師們清修的。
兩人只得下了車,繼續步行。
又走了約有一炷香的功夫,穿過了一片茂密的樹林,又翻過了一個山坡,一片宏大的建築群終於出現在了劉小鹿的眼中,連綿數里儘是綠磚紅瓦,亭台樓閣。
禹川的地形屬實有些特別,胡氏祖地的建築之外緊挨着一條環形山脈,山脈外頭又環繞着一條寬約十餘丈的大河,河水奔流不息,從東頭的數條支流匯入,繞了禹川的山脊半圈又繼續向西奔流而去。
看着眼前的恢弘景象,劉小鹿這才對禹川胡家的實力有了更深的了解。
走在前頭的胡易之見身後的白衣少女停下了步子,轉身開口道,「走罷,一會見過族長,先將回歸家族一事了結。」
「是,師父。」
聽到一會便要面見築基期的族長,劉小鹿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幾分緊張之色。
「你方才叫我什麼?」胡易之顰眉道。
「是,父親!」劉小鹿一愣,立馬改口道。
胡易之聞言,彎了彎眼睛,牽起少女的手往那片建築走去。
來到胡氏祖地巨大的牌樓之下,跟守衛的胡氏子弟說明了來意,又在原地等了有一個時辰,這才有人從祖地之中出來將兩人接了進去。
跟着引路的白衣青年身後七拐八繞的又走了半個時辰,這才來到了一間大門緊閉的屋子外頭。
白衣青年停下腳步,對着胡易之行了個禮,道,「族長就在房中,兩位請自便。」便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