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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小鹿一打開院門,門外的胡如星便一頭擠了進來。
門口站着的兩個白衣青年對此倒是沒什麼反應,似乎只要劉小鹿乖乖在院子裏待着,不走出門去,他們倆便對其他事都不太關心似的。
皺眉關好院門,劉小鹿剛返過身來,便看到白衣少年一陣疾走,毫不見外的快步走進院子左側的涼亭里坐了下來。
「我問你話呢!你怎麼突然來我這了?」
見胡如星不答話,劉小鹿兩手叉腰氣勢洶洶的跟了過去。
胡如星恍若未聞的抹了一把臉頰上沁出的汗珠,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毫不猶豫的一飲而盡。
「那是我的杯子!」
劉小鹿見狀驚叫一聲,一個箭步沖了上去,劈手從少年手裏奪下了那隻小巧的白瓷茶杯。
「小葫蘆你也忒小氣,我特地為了你趕過來,卻連口水都不讓喝。」胡如星撇了撇嘴,嘟囔道。
白衣少女對他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絲毫不為所動,白了他一眼,再次道,「你到我這來做什麼?」
自從上次青玉谷一別,她和胡如星一直也沒再見過,哪怕是後來賜封少主搬入東院,也沒見這位少主來他們家串過門,怎的今日卻突然找上門來了?
對劉小鹿這副明顯不太友善的態度,胡如星倒也不甚在意,兀自咧嘴笑道,「這麼着急做什麼嘛,我告訴你便是,其實是我父親命我上門來拜訪十一叔的。」
劉小鹿聞言在少年對面坐下,又伸手從桌子上另取了一個茶杯,給自己倒上,這才面帶不解的開口道,「五伯找我父親有事嗎?」
胡如星擺了擺手道,「倒也沒有什麼事。」
說着一對星眸四下打量了一番,又接着道,「十一叔今日不在家中嗎?」
「嗯,父親一早便出門了。」劉小鹿點頭道。
近日來,胡易之一直在為了聯姻之事四處奔走,雖然明知道阻撓這樁婚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卻仍是不肯放棄。
念及此處,少女的臉色也不禁難看了幾分。
「唔。」胡如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倒也不再追問什麼,而是從懷裏取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小巧錦囊,徑直往劉小鹿懷裏塞去。
劉小鹿被他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忙伸手去推,口中更是連道,「你這是做什麼?」
胡如星縮回手,揚了揚手裏的錦囊,挑眉道,「這是我父親讓我帶給十一叔的,既然他不在,我就只能轉交給你啦。」
「五伯給父親的?」
劉小鹿聞言有些狐疑的接過錦囊,五伯胡易泉與胡易之素來沒有什麼交往,為何在這時卻突然給父親送來東西?
這錦囊通體素白,不過成人手掌大小,入手倒是有些分量,鼓鼓囊囊的也不知裏頭裝着些什麼東西。
胡如星點了點頭,似是仍覺得酷熱難解,又抄過桌子上的茶壺猛灌了幾口,這才舒爽的長出了口氣。
劉小鹿皺眉看着胡如星這副流氓做派,心裏只覺得宗元城裏沿街叫賣的普通凡人都比眼前這貨斯文儒雅的多。
似是察覺到了劉小鹿眼神里毫不掩飾的嫌棄,少年俊秀的臉上露出幾分尷尬之色,輕咳一聲,坐正了身子。
「聽說族長要讓你替六姐嫁去城主府?」
胡如星思索了一會,嘴裏忽的蹦出一句話來。
一聽這話,劉小鹿徹底沒了好臉色,冷着個臉不去理他。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此事在禹川早已人盡皆知,還用得着他親自上門來說給自己聽嗎?
見眼前的少女驟然變了臉色,胡如星這才後知後覺的感到自己的問話確實有些唐突,只得訕訕一笑,繼而開口道,「小葫蘆,你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
劉小鹿也不吭聲,只是扭過頭拿一對黑珍珠似的圓眼睛朝他望了過去。
不想,胡如星卻是雙眸一凝,難得的換上了一副嚴肅正經的神情,小聲道,「小葫蘆,你聽我說,金家嫁不得。」
廢話,這還用你說?
白衣少女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卻聽得對面的少年繼續小聲低語道,「族長已經知道你和十一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