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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胡易之垂眸不語,劉小鹿只得再次出聲勸道,「父親,左右還有近兩年時間才到碧水洞天開啟之時,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去盤查此事。」
「金城主疑心極重,若是被他知道我們偷偷查問當年之事,必會引起他的警惕,恐怕兩年後你再想逃婚便會更加困難重重了。」胡易之終於皺眉道。
「父親待我恩重如山,我願助父親將那女蠱師的下落找出來,為父親解開心結。」
少女的聲音不大,語氣卻異常的堅定,「如果父親不願意這般盤查,那麼碧水洞天歸來之後,我便當真嫁入金家,想來也能為父親求來真相。」
「你!」胡易之聞言嘩的站起身來,氣惱道,「你這孩子未免也太過任性,怎能用自己的終身大事來與我置氣!」
劉小鹿臉色平靜的望向對面的白衣中年,搖頭道,「父親應當知曉,此事我並非隨口一說而已。」
胡易之與少女對視了半晌,方才嘆了口氣,道,「若要盤查金家的後輩也絕非易事,況且當年之事的始末他們也未必知曉。」
「總得一試。」劉小鹿頷首道。
聽得此言,胡易之便不說話了,又沉吟了片刻,方才再次開口道,
「金城主之子金孟良身子羸弱,極少出府走動,城主府中不但散修眾多,守衛森嚴,更是有數座陣法相護,怕是很難潛入。」
劉小鹿聞言,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卻沒有開口說話,而是靜靜的等着他的下文。
「至於金城主的四個孫輩中,聽聞排行老大的金子琴早年因不滿老城主安排的婚事,一氣之下遠走他鄉,已經很多年沒有回來過了。」
「她竟能在老城主的眼皮子底下成功走脫?」劉小鹿詫異道。
金城主實力強大,想來這金子琴當年也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少女,竟然能順利遁走,倒是讓劉小鹿有些意外。
胡易之搖頭道,「此事的細節我也不甚了解,這是在我離開禹川之後發生的了。」
劉小鹿微微點頭,也無心在此事上多做糾纏,便催促道,「那剩下的三個呢?」
「老二便是那近日來風頭正盛的少城主金子棋,聽說此人如今還留在城主府內,但想來待不了多久便要回歸宗門,
況且他資質過人,雖然年僅十六歲,卻已經有了鍊氣九層修為,老城主也格外看重他,為其準備的各種寶物更是數量眾多,單憑你我想來很難對付。」胡易之皺眉道。
聽到這裏,劉小鹿也知道此事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容易,卻仍不甘心的咬牙問道,「還有另外兩個呢?」
胡易之的臉色也不大好看,語氣低沉道,「老三金子書是個沒有靈根的凡人,想來沒有什麼機會了解此等隱秘,
而最小的金子畫年僅十三歲,出生在那兩人離開之後,應當也不知曉此事。」
金子畫?
劉小鹿心中一動,忽的想到了當初在景天樓門外遇到的那個青衣少女,原來她竟是金老城主的小孫女。
金孟良和金子棋是很難接觸的到了,金子琴更是不知所蹤,如此看來,只有那身為凡人的金子書或許可以一試。
念及此處,劉小鹿抬頭道,「或許我們可以先從金子書下手,他只是個凡人,想來城主府也不會對他太過上心,應當比較容易得手。」
「可是,他似乎並不太可能知道當年的實情。」胡易之聞言猶豫道。
「知與不知一試便知,若是他那問不出什麼來,我們就再試試金子畫,或許家中長輩與她提及過此事也未可知。」
這金子畫劉小鹿先前便見過,只是鍊氣五層修為,想來也不難對付。
胡易之頷首道,「為今之計也只能如此了。但此事還需從長計議,我明天進城再與樓叔商議一番。」
「那是自然。」劉小鹿點頭應道。
如今她被困在禹川無法外出,胡易之雖然行動不受限制,但畢竟只有鍊氣六層修為,此事若有樓萬象從中相助,想必會順利不少。
又聊了幾句,胡易之便起身回屋了。
見他走了,劉小鹿拿起方才隨意擺在桌上的竹箸,這才發現原來兩人只顧談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