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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飯後不久,胡易之便踏着夜色歸來了。
劉小鹿將今日在胡為義住所遇到的事跟胡易之說明後,便腳步匆匆的帶着他去查看吉祥的傷勢。
胡易之翻起貓兒的眼瞼,又檢查了它的口鼻,若有所思的顰眉不語起來。
「怎麼樣了?小廢柴,你老爹怎麼不說話啊?」小青緊張的傳音道。
「別急,父親在判斷病症,思考應對之法。」劉小鹿拍了拍大青蛇昂起的腦袋,安慰道。
小青不安的吐了吐信子,有些懊惱的傳音道,「若是當年孤全盛時期,彈指間便能輕鬆治癒蠢貓,
只可惜,孤如今肉身被毀,只能將一縷殘魂依託在這副無用的身子上,根本發揮不出原有的實力」
見小青擔心的緊,劉小鹿只得出聲對着出神中的胡易之催促道,「父親,吉祥它這是怎麼了,可有法子救治嗎?」
胡易之聞言扭過頭,沉吟道,「這貓兒,似是中了我胡家特製的紫荊花之毒」
既然能成功辨認出毒物的種類,那便應當有解毒的把握。
念及此處,劉小鹿不禁眼神一亮,忙道,「那還請父親快施法救救吉祥吧!」
誰知胡易之卻是面露難色的搖了搖頭,道,
「你有所不知,這紫荊花雖是我胡家特製毒藥,但族中產量卻極少,因此只有少數的幾位長輩才能弄到,在禹川手中握有此毒的怕是不超過五個人。」
「那,那父親您配的出此毒的解藥嗎?」劉小鹿一愣,嘴上卻不死心的追問道。
「我也無能為力。」胡易之果然再次搖頭道。
聽得此言,劉小鹿下意識的扭頭看向了一旁的小青,只見它晶亮的圓眼珠子忽的一暗,原本翹首以盼的蛇首也軟軟的垂落了下去。
「如此一來,那吉祥豈不是沒得救了」
胡易之看着一人一蛇垂頭喪氣的樣子,忍不住開口勸道,「你們也不用太過憂心,其實中了此毒也不一定會馬上有性命之憂,只不過會意識混沌,昏睡個幾天便能醒轉。
只是」
「只是什麼?」兩人(蛇)齊齊抬頭道。
「此毒向來是用作審訊囚犯之用,藥性極其猛烈,聽聞常有犯人受訊時服下此藥,醒來後便神志失常,手舞足蹈,癲狂至死。」胡易之皺眉道。
聽了這話劉小鹿心裏隱隱明白此毒大抵是一種用來擾亂心神的藥物,只是毒性較大,副作用也很強。
畢竟,在如胡家這般的勢力中,只要有法子從其嘴裏得到想要的真相,誰又會去在乎一個囚犯的生死呢。
只是此事倒有些蹊蹺,吉祥不過是一隻普通的狸貓,也非妖獸,口不能言,胡為義為何要大動干戈餵它喝下這種藥呢?
審問一隻貓?就算吉祥答了,他怕是也聽不懂啊
這真是怪哉。
劉小鹿看了一眼猶自傷神的小青,小心翼翼的傳音道,「你和吉祥最近沒幹什麼壞事吧?七爺爺沒事給它喝這種藥幹嘛,是不是你倆最近闖禍了?」
「此事與孤無關,自從孤恢復傷勢以來,與蠢貓只見上過來回,還都是在此院之中,跟那老頭能扯上甚關係?」
小青輕輕搖頭,從桌上慢慢的遊了下來,轉身朝門外游去,留給劉小鹿一個清冷孤寂的長條形背影。
見它游出門去,兩人也不阻攔,倒是胡易之卻忽的想起了什麼似的,忙開口道,
「雖然以你我的身份沒機會接觸這紫荊花,可九叔身為西院管事,想來他那裏會留有一些此藥的存貨才是。」
「是極!」劉小鹿聞言大喜道,「九爺爺身為西院管事,肯定免不了要處理一些西院事務,想來此等藥物他那邊定是有所儲備的!」
「嗯。」胡易之展顏道。
「那還等什麼,我們現在就去九爺爺家裏討來解藥!」劉小鹿拉着胡易之的衣袖就要往外走。
胡易之見狀,忙捉住少女柔嫩的手背,沉聲道,「不可,九叔他本就因你我之事受到了牽連,此時我們若再登門拜訪,怕是會使九叔的處境更加艱難。」
聽得此言,劉小鹿怔怔的眨了眨圓溜溜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