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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易之是沒功夫理會各峰派來的弟子們的,因此接待各峰弟子的工作就落到了幾個親傳徒弟頭上。
飛雲作為大師兄,一早就在峰頂的大殿裏等着各峰弟子上門了,而劉小鹿和洛麟兩個也正一齊往大殿趕去。
在去往大殿的路上卻看到一個小姑娘在路邊吵吵嚷嚷。
一開始兩人並不十分在意,只當是小姑娘在家驕縱慣了,發發大小姐脾氣,誰知她越說越過分,居然直接說起了胡峰主的壞話。
洛麟眉頭緊鎖,一張俏臉沉的像是能滴出水來,他對胡峰主很是敬重,要不是見那人是個女孩,怕是早就忍不住上去動手了。
而劉小鹿顯然沒有洛麟那麼能忍,見此人居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旁若無人的詆毀自己的師父,忍不住搶前幾步開口打斷道:「哦?當年你爹如何?」
李輕舞扭過頭瞥了劉小鹿一眼,「哪裏來的臭丫頭?我同我師姐講話,與你有什麼干係!走開,少來多管閒事!」
劉小鹿哼了一聲,「我知道了,想必是當年你爹生了你卻沒有管教過你吧?」
「你,你知道我是誰嗎?!居然敢這樣跟我說話!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讓掌門師伯把你趕下山!」李輕舞氣的臉色鐵青,張牙舞爪的,一副要撲上來拼命的架勢。
「小舞,你就少說兩句吧!」苗師姐看到劉小鹿二人面色不善,心知他們必定是皎月峰弟子,只得使勁拉住了李輕舞。
然後又朝着兩人微微行了個禮,「兩位師弟妹莫怪,小舞她平日裏口無遮攔慣了,並不是有意冒犯胡峰主的。」
劉小鹿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李輕舞倒是搶着喊道:「我說錯了嗎?胡峰主就是個見不得人的病秧子!架子擺的這麼大,還不是天天躲在皎月峰里不敢見人!」
「小舞!」苗師姐嚇得變了臉色,忙伸手去捂李輕舞的嘴。
「你住口!」李輕舞的話說的太難聽,連洛麟都忍不住開口呵斥。
劉小鹿更是早就忍不住了,直接罵了回去,「哪來這麼個有爹生沒娘教的東西,沒人教過你怎麼好好說話嗎?」
「你說什麼!!!」李輕舞似乎被劉小鹿的話刺激到了,猛地掙開了苗師姐的雙手,一個箭步衝到劉小鹿面前,抬起手掌就往她的臉上打去,「今天我就好好管教管教你這個臭丫頭!」
而洛麟的動作卻比她更快,腳步輕移,輕輕鬆鬆就捏住了李輕舞高高抬起的右手。
已經突破到後天七層的洛麟雖然沒有用全力,但是李輕舞卻感覺到胳膊一下子被一股巨力捏的生疼。
「我們皎月峰的人還輪不到外人教訓。」洛麟臉色冰冷,鬆手輕輕一推,李輕舞就踉蹌着退出去十幾步,跌坐在了地上。
劉小鹿斜睨了李輕舞一眼,「嘖,我當是什麼厲害人物呢。原來就算我們皎月峰的人讓你一隻手,你都打不過呀。」
「你!你們給我等着!!!」李輕舞從地上爬起來,哭着跑了。
「實在抱歉。」苗師姐一臉歉意,顧不上多說,忙追了上去。
方乾神色興奮的跟着師兄走在山道上。
聽說胡峰主的靈犀散終於配製好了。雖然早就聽母親說過靈犀散的神妙之處,可卻一直沒有機會服用過。此時靈藥即將到手,方乾心裏不由得有些期待。
走着走着,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陣清脆的鈴鐺聲,再定睛看去,迎面哭着跑過來一個扎着丸子頭的小姑娘。
「小舞?你這是怎麼了?」
方乾有些詫異,作為洛峰主的親外孫,方乾從小沒少在水月峰走動,跟李輕舞也算打小相識,一直以兄妹相稱。
他知道李輕舞在崆梧派的地位有些特殊,各位峰主都頗為寵愛她,就連掌門也從沒對她說過一句重話。因此她平日裏總是一副誰也瞧不上的小孔雀模樣,從未見過她如此狼狽的樣子。
李輕舞聞言停下了腳步,抬頭看到方乾,不由得更委屈了幾分。一雙大眼睛哭的紅紅的,小嘴一癟,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往下落,哭着撲到了方乾的懷裏,「嗚嗚嗚,乾哥哥,小舞被皎月峰的人欺負了。」
方乾拍了拍李輕舞的背,想到此女的身世不禁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