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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什麼封賞?
雲中鶴心中不由得一陣冷笑。
上一次他立的功勞還不夠大嗎?以一己之力平息了南境叛亂,可謂是立下了不世之功。
結果呢?還沒有回京,就遭到了刺殺。
這一場刺殺幕後指使者,萬允皇帝你真的不知道是誰嗎?不能夠吧。
結果呢?不了了之。不僅如此,竟然還讓二皇子周寂去搶奪平息南境叛亂的功勞,這個果實摘得很美啊。
上一次說要封賞,敖玉說想要向香香公主求婚,好不容易相親了一次,結果差點召來殺身之禍。
雲中鶴想了一會兒道:「陛下,您真的要給我封賞嗎?」
萬允皇帝道:「當然,君無戲言。」
雲中鶴道:「我要殺一個人。」
萬允皇帝目光一縮道:「殺誰?」
雲中鶴道:「大理寺卿,我父在大理寺監獄的時候,感染上了肺癆,大理寺卿脫不了干係。」
萬允皇帝怒斥道:「胡鬧,你又有什麼證據?大理寺卿乃朝廷大臣,能夠處置他的只有國法,豈是你說殺就殺的?」
雲中鶴道:「那臣沒有什麼要封賞的了。」
萬允皇帝望着雲中鶴好一會兒,溫和道:「敖玉,京城靠西邊,氣候不太好。江州那邊要溫潤一些,你父親敖心的病需要養着,你先帶他回去養病。而且你才華橫溢,正好寫《石頭記》第二冊,太上皇和朕都等着看,你們的爵位,朕賜還給你們。」
他這是讓雲中鶴走了,離開京城。
很顯然,皇帝也隱隱看到了一個權力鐵三角正在逐漸成型,他當然不希望這個鐵三角的存在。
雲中鶴道:「陛下,我們在江州的怒浪侯爵府已經被燒了,回去也沒有家了。」
萬允皇帝道:「誰告訴你的?黑冰台都沒有得到奏報。」
雲中鶴道:「京城的敖府都被燒了,他們還會放過我在江州的怒浪侯爵府嗎?」
皇帝道:「那朕撥款,再給你們重新修建一座怒浪侯爵府,比現在的還要大,還要華麗。」
雲中鶴躬身道:「陛下,臣還年輕,原意留在京城為陛下效忠,原意為帝國效忠。」
皇帝眯起眼睛,敖玉這就是拒絕了?他盯着敖玉好一會兒,然後揮了揮手道:「你去吧!」
他此時非常震怒,但卻不會表現出來。
在皇帝看來,他這是給敖玉一次脫身的機會,讓他不要摻合到這一場鬥爭之中。
既然你敖玉不識抬舉,那你就留下吧。
次日一早,皇帝舉行了大朝會,商議浪州大救災之事。
「宣敖心父子進殿。」大太監侯慶高呼道。
這話一出,在場有幾位大人面孔本能一顫,然後隱隱屏住了呼吸。
如果雲中鶴在場的話,一定會記住這幾個大臣的臉,因為他們知道敖心得的是肺癆,所以退避三舍,這玩意是有一定傳染性的。
片刻之後,敖玉攙扶着父親敖心走入了大殿之內。
這是不是又給人製造了一個想像?
敖心感染了肺癆,兒子敖玉相處得如此之近,那未來敖玉感染肺癆也不氣稀奇吧。
此時的敖心,全身都包括起來了,整張面孔都包裹了起來,只露出了一雙眼睛。而且他無上的意志強忍着不咳嗽,整個人都憋得渾身顫抖。
但就算如此,還是有很多官員側過臉去,不和敖心正面相對。
哪怕距離好幾十米,但萬允皇帝還是本能屏住呼吸。
讓敖心感染上肺癆不是他的意志,而是某些人的陰毒動作。但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皇帝已經不會去追究對方的責任了。
萬允皇帝沉重道:「二月十八,申時三刻,浪州海域發生了大地震海嘯,死傷無數,整個浪州有一半被巨浪摧毀,幾十萬人無家可歸,真痛徹心扉。」
換成之前,你萬允皇帝是要下罪己詔的,這麼大的災難百年難得一遇,都會被視為是上天對皇帝的示警。
但這一次不需要,因為敖玉提前一個月做出了預警,萬允皇帝從自己的內庫私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