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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鏘鏘半路上突然多了個心眼兒,先回家翻出陸葦之前寫給自己寫的信。筆硯閣 m.biyange.net他合計如果萬一到了監獄兩人見不到陸葦,至少他也有物證能提交給孫濤,證明自己肯定沒害過陸葦,然後他又對着電腦把自己給陸母轉賬的幾次匯款記錄用數碼相機也都拍了下來,這才出了門。
在市區最外環換乘時,董鏘鏘在路邊的打印店裏把數碼照片打到了相紙上。他剛走出店門,就不期然地接到雷蘭亭的電話。
跟幾小時前一門心思想把欠稅這事問個明白的時候相比,這時的董鏘鏘滿腦袋都是一會兒要見孫濤的事,根本沒心思跟雷蘭亭再討論什麼欠稅和罰金。他直接約雷蘭亭第二天中午在火車站的麥當勞里見面。
等董鏘鏘坐着公交車趕到女子監獄外時,他看到一輛黑色小轎車停在監獄大門外五十米的地方,黑色小轎車旁還停着一輛警車。
一個體型勻稱的年輕男子正跟一名德國警察低聲交談,看到董鏘鏘走下車,年輕男子跟德國警察說了句什麼,然後向董鏘鏘快步走來,而德國警察則徑直走向監獄。
對方一看就是中國人,董鏘鏘估摸他就是孫濤,趕忙迎上去並主動伸手自我介紹「您好,我是董鏘鏘。」
「孫濤。」年輕男子禮貌又快速地跟董鏘鏘握了握手,馬上要求道,「能給我看一下你的證件麼?」
董鏘鏘遞上自己護照的同時試探着問道「能給我看一下您的證件麼?」
男子一句話都沒說,抬手遞過來一張工作證。
董鏘鏘對照了一下證件照和男子本人的樣子,又把證件還給對方。「您想了解什麼?」
「你是5月份來的德國?」孫濤從隨身的包里取出一個本子。
「5月11日。護照上有我的入境時間戳。」
「你最近在做什麼?」
「上午剛參加完預科考試,」董鏘鏘停頓了兩秒,「準備9月份上大學。」
「你才預科考試?」孫濤被董鏘鏘的表述弄糊塗了,「陸葦不都讀大學了嗎?那你跟陸葦是怎麼認識的?」
「我剛來的時候找房不順,陸葦幫我介紹過一些房源,一來二去的就認識了。」
孫濤邊聽邊在本子上飛快地記錄。「那她替考這事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就是她自首的那天。哦,對了,這裏還有封她後來寫給我的信。」董鏘鏘把陸葦的親筆信遞給了孫濤。
孫濤讀完順手把信收進了包里「她去自首為什麼會叫你?」
「應該是害怕吧,」董鏘鏘猜測道,「一個人在異鄉碰到這種事兒,還是個女生,肯定想有個人能幫她出出主意什麼的。」
「那不讓她聯繫她父母也是你出的主意?」孫濤眉毛一挑,狐疑地盯着董鏘鏘的眼睛。
「哦,不不,那個不是我出的。」董鏘鏘急忙分辯,「我就是讓她自首,至於她不願聯繫她父母,那是她自己的決定。事實是自從她自首後我就再也沒見過她了,這封信還是別人轉給我的。您要是不信,一會兒您直接問她或者問監獄就知道了。另外我聽說那陣子她父親生病了,好像還挺嚴重的。我猜陸葦是怕加重她父親的病情才決定不告訴她家裏的。」
孫濤似乎已經了解過陸葦家裏的情況,對董鏘鏘說的事不置可否。他望了望遠處,又問道「那你給她家裏匯了兩筆錢又是怎麼回事?」
「第一筆是陸葦讓我匯的,說給她爸看病和療養用。」董鏘鏘繼續解釋道,「第二筆是我主動匯的,給陸葦的弟弟陸杉上大學用的,因為陸葦的母親給我打過幾次電話,托我轉告陸葦讓她給家裏匯錢。因為陸葦在監獄,她也沒錢,我怕不轉賬引起她家裏懷疑才自作主張給她家匯錢的。這事陸葦的弟弟陸杉也知道,您問問他就都明白了。另外那兩筆錢的轉賬時間和金額都在這兒。」董鏘鏘說着把打印好轉賬記錄的相紙遞給了孫濤。
孫濤低頭把轉賬記錄也收到了包里,又抬頭問道「你怕陸葦不轉賬引起她家裏懷疑就自作主張給她家匯錢,你就不想想她父母聯繫不上他們的女兒着不着急?」
董鏘鏘委屈道「那我要實話實說告訴她父母說陸葦進監獄了,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