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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董鏘鏘、老白和佟樂樂的嚴防死守之下,上午和中午全都安然無恙的度過,直到下午進了羅馬機場,所有人都沒再碰到丟失財物的麻煩。
小女孩特別送給老白一朵小花,說了聲「謝謝」後牽着父母的手蹦蹦跳跳地走進了安檢閘口。
有驚無險地送走一個團,三人頓覺肩上的重擔仿佛瞬間輕了許多。
「可以啊,走一趟都有女粉絲了。」董鏘鏘笑着調侃老白,「怎麼好事兒都讓你碰到了呢?」
「滾蛋。」老白佯怒道,「中午為了防賊我都沒吃好,你馬上找地方請我好好吃一頓,不然下午你自己講那些景點吧。」
「你這要飯的嘴臉也太兇悍了點兒吧?」董鏘鏘歪嘴取笑道,「請飯沒問題,你挑地方。」
「樂樂中午也沒怎麼吃,竟給那幫人當保姆了。」老白邊說邊轉頭問佟樂樂,「你想吃什麼?」
「我都行,隨便墊一口就成,不挑。」佟樂樂的臉頰不知何故一片緋紅,「聽你們一說才覺得有點兒餓過勁兒了。」
「我知道往前300米左拐有家館子,人均500歐就能吃到上好的魚子醬。」老白做獅子大開口狀,「我還從沒吃過意大利的魚子醬呢,今天正好長長見識。」
「500?」董鏘鏘知道老白一旦開玩笑就說明他心情好。董鏘鏘很高興這一路下來老白變得比出發時更開朗,笑容也更多。他故意配合地倒吸一口涼氣,面露難色地擺擺手:「白爺,要是人均500那咱們還是回見吧」
「雞賊。」老白不屑一顧地把手一揮,「走,樂樂,葛朗台不請你我請。」
三人有說有笑地朝最近的餐館走去,佟樂樂和董鏘鏘的手機不約而同地響了起來。
「喂,董鏘鏘麼?」手機里傳出弗萊舍爾渾厚的男中音,「我放養的幾頭豬又不知跑哪去了,另外最近好像野豬又開始活動了。你什麼時候有空過來幫我找找,跑的豬里有種豬,場裏馬上就要用它們了。」
「弗萊舍爾先生,我現在在意大利,等我一回德國就馬上幫您找。」董鏘鏘不願得罪自己最大的金主,又不放心地補了一句,「您放心,只要我回去,一周之內肯定能幫您找回來。」
弗萊舍爾的電話剛撂下,杜藍的電話就無縫對接了進來。
「你是不是玩的都樂不思蜀了?」杜藍上來也不寒暄,開口就是興師問罪的口吻。
董鏘鏘聽出她話裏有話,又不知自己哪裏得罪了杜藍,只覺得一頭霧水,連忙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在說什麼啊?你不是知道我在意大利帶團嗎?十分鐘前我才下團,連中飯都沒來得及吃呢,怎麼能說是玩呢?」
老白看見董鏘鏘乖巧的樣子就知道他十有八九是在跟杜藍講悄悄話,識趣地拉着剛講完電話的佟樂樂走開了。
「有佟樂樂那個大美女陪着,有歷史悠久的美景看着,有可口的美食吃着,還有醉人的小酒喝着,還敢說不是玩?我看你就是樂不思蜀。春節這麼長的假你一個電話都沒給我打過。」杜藍越說越快,委屈得好像快哭了,「你說我這算哪門子的女朋友?還是你覺得跟我說話很煩,不屑給我打電話,每次都要我主動給你打才行?」
在董鏘鏘的印象里,杜藍是那種爽朗大氣、作風硬朗的女生,他完全無法把回國還沒幾天的杜藍跟眼前這個說話酸溜溜、一副小媳婦嘴臉的人聯繫到一起。他猜測杜藍可能又吃佟樂樂的醋了,但轉念又一想,杜藍的抱怨確實不算過分,出來這幾天他確實沒主動給杜藍打過電話。想到這兒,他誠懇地自責說:「是我疏忽了,我跟你道歉。我喜歡聽你說話,也想跟你說話,告訴你我這次有多狼狽,但有時事一多忙起來就忘了給你打,有時想打但國內已經是夜裏了,我又擔心影響你休息,所以就一拖再拖。現在我知道了你的委屈,你指出來的缺點我願意改,我這個態度還是端正的,對吧?」
杜藍本以為董鏘鏘會狡辯或不耐煩,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認錯,憋了一肚子的火反倒不知該怎麼發才好,在電話那頭怔了半天沒說話。
「你如果特別生我的氣,」董鏘鏘故意把「特別」兩個字念的很重,「那從今天哦,今天國內時間已經晚了,那從明天開始我每天國內晚上9點給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