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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從店裏傳來的對話內容,莫德不禁對索爾來歷產生了興趣。
能與香克斯那種大人物相熟,又能被耶穌布用以敬稱,想來也不可能是什麼名不經傳的小角色。
來到這世界的短短兩天之內,莫德已經深刻明白一個道理。
在這個千帆競渡、狠角四起的大航海時代里,肯定還有極多未被原著提及過的狠角色。
要想在這樣的世界立足……
其難度絕非獵人世界可比。
莫德下意識握緊從耶穌布那裏討過來的滑膛燧發槍。
武器有了,接下來就是物色第二個獵物。
但尋找第二個獵物的前提,是擁有能在外面自由行走的資本。
單憑一把槍所帶來的威懾力,還遠遠不夠。
要知道,他雖有槍法,卻沒有耶穌布那種臻於化境般的填彈速度。
與人戰鬥的時候,估摸着打出一發子彈後就沒有後續了。
「嗯?」
莫德眼皮一跳,突然想到一個更重要的問題。
「沒有子彈啊……」
剛才光想着儘快離開現場,所以沒來得及向耶穌布要點火藥和鉛彈。
莫德佛了。
當晚。
餐廳內燈火通明,桌上擺滿佳肴,杯中酒香四溢。
香克斯看着木杯內的酒漬,感慨道:「喝過無數美酒,但只有故鄉的酒才能讓我念念不忘。」
「為什麼你還在這裏?」
索爾耷拉着眼皮,滿臉的嫌棄意味就差變成佐料撒入菜餚里。
「別這麼冷淡嘛,怎麼說也有段時間沒見了。」
香克斯笑意盎然的放下酒杯,仿佛,白天時的針鋒相對已成過眼雲煙。
桑妮適時為香克斯斟滿酒,而耶穌布則是悶頭吃菜喝酒。
至於拉基.路,在將酒搬回船上之後就沒再回來了。
莫德坐在靠牆的位子上,慶幸着耶穌布還沒離開之餘,思考着該在什麼時機點向耶穌布討要點火藥和鉛彈。
他當然不可能在餐桌上討要。
想來想去,唯一的時機點就是
快上廁所、快上廁所、快上廁所……!
莫德在心裏默默念叨着。
正在喝酒的耶穌布莫名激靈了一下。
嗯?莫非是日夜溫差太大的緣故?
他搖了搖頭,繼續喝酒。
索爾瞥了眼香克斯空蕩蕩的左袖,冷淡道:「白天那些話,我也不是在跟你開玩笑,像你這樣的大人物,只是為了買酒就時不時往我這邊跑,難免會給我帶來一些無可避免的麻煩。」
「說得也是。」
香克斯看着木杯內的酒液。
「那你有沒有想過……來我船上?」
「去你船上?」索爾冷笑一聲,「我已經是個快要進棺材的老傢伙了,你是想讓我去你船上養老嗎?再說,你船上有一個耶穌布就夠了。」
「呃,我去下廁所。」
耶穌布挨不住索爾突然扣過來的大帽子,起身想借尿遁暫避一會。
莫德見狀暗自道好,默默尾隨了過去。
餐桌上少了兩人,卻沒有影響到香克斯和索爾的交談。
「也是……」
香克斯笑了笑,無以反駁索爾的話。
索爾一口飲盡杯中酒,平靜道:「數十年來,海賊多如過江之鯽,但到頭來,善終的又能有幾個?像我這種已經被時代淘汰的老傢伙,能多喘息一天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
香克斯沉默。
桑妮小聲嘀咕:「老還能天天往花街跑……」
香克斯頓時莞爾一笑。
「少說話多吃菜。」
索爾先是瞪了桑妮一眼,旋即斜眼看着香克斯,冷哼道:「笑什麼笑?聽懂的話,以後就別再來了。」
香克斯認真道:「那你就透露一下藏酒的島嶼位置。」
「滾!」
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