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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這是重中之重,也是當務之急。¥f。¥f大家到任之後,請第一時間把這件事情抓起來。」劉鈞輕輕吮了一口茶,然後繼續道,「大家想必也都有所耳聞,福建副總兵鄭芝龍,其擁有船隻數千,自其擊敗荷蘭人清除了海上的其它大海賊外,如今在東南海上,所有海商都得聽他們的話,在海上行船,都得花錢買他們的旗幟插,才能保的平安。」
「諸位,你們知道鄭氏對那些大商船收的錢是多少嗎?大船每船兩千兩銀子,鄭氏一年憑此收入千萬。而那些海商的利潤你們知道多少嗎?他們雖然每船付給鄭氏兩千兩銀子保護費,可他們往來一趟,得利卻達二十倍之多。」
劉鈞一番話,把這些督撫們都說的心癢難搔。
對於海商們的富裕,在座的都明白。這年頭,最賺錢的不是鹽商,而是海商,而海商里最賺錢的,其實是那些武裝海商,也就是那些半商半盜如鄭氏一樣的海商。一年千萬兩收益啊,朝廷一年不過三百萬銀子收入而已。
「諸位,海貿一年那是數千萬甚至上億的貿易額,朝廷哪怕從中只抽取得點點的利潤,那也是相當驚人的。以前一直喊禁海,其實這禁海對朝廷沒有半點益處,禁海只是讓朝廷無法收稅,實際上是肥了那些地方貪污官員和海商,讓他們可以不上交稅賦罷了。」
「這樣的事情,到此為止了。市舶司必須重建,海關也必須設立,以後朝廷不再禁海,也允許所有的外國商人都來通商。但是,不管是本朝海商出海,還是外國海商前來貿易,都必須是在朝廷監管之下,都必須向朝廷交稅。當然,這些稅務收上來後。將一分為三,一部份上交朝廷,一部份留給地方衙門,還有一部份將用來整編訓練新軍。」
「這一次。我們就是要向江南的那些無法無天的官商士紳們宣戰,這一次,我將帶兩萬新軍南下,誰敢阻撓,就將剷平誰!」劉鈞相當霸氣的說道。雖然他知道事實不可能做到這一步。但現在,他不妨喊的高調一些。
鄭家為什麼能賺那麼多錢?因為朝廷完全失去了對海上對港口關稅的控制,鄭氏擁有強大的海上武力,他們向海商收取保護費,同時也提供保護,他們做的這些,其實本來都應當是朝廷的職責,收益的也都本來是朝廷的收益。
說白了造成這種結果,都是地方官商勾結,為了龐大的海貿利益。而坑了朝廷中央。
「諸位大人,這次我前往江南,還是要發行債券,這個債券想必你們也有所耳聞了。現在還在籌備階段,接下來為發行債券,馬要上成立一家銀行。為了更好的發行債券,銀行會在江南各省會和大城建立分行,這件事情,還要請各位大人們幫助。」劉鈞說了半天,終於拋出了最重要的一個事情。
其實所謂重開市舶司設立海關這些。劉鈞也沒寄多大希望,再好的東西沒有好的人來執行也是白費,好經給歪嘴和尚是念不好的。江南的情況,不是換幾個督撫然後設幾個市舶司海關就能行的。但那些不過是公開的任務。劉鈞這次江南行真正的目的只有兩個,一是與鄭芝龍談合作出兵,第二個就是這個銀行了。
這家要新成立的銀行,是在原江南錢莊基礎上籌備的。成立新銀行表面上是為了發行債券,實際上是劉鈞想要斂財。借發行債券之機,把銀行在全國各地設立分行網點。然後就能聯號經營存儲放貸、兌匯,發行銀票等賺錢業務。
而且,劉鈞還打算借這個機會,不單要發行比莊票更方便的銀票,還打算鑄造銀幣。他不再打算鑄造之前曾小規模鑄過的純銀幣,而是打算銀九銅一的比例鑄銀幣,把鑄幣當成一個有利的買賣。
雖然說銀九銅一不是純銀幣,可實際上劉鈞並不擔心百姓不會接受這種幣值大於本身的銀幣。因為在這個時代,銀錢成了法定貨幣,大量使用,可一直以來都沒有標準的銀幣。銀子平時使用時,不但有各種不同的成色,還每次使用還要稱量、切割等等,相當的麻煩,尤其鑑定真偽上也相當的不方便。
而銀幣不同,銀幣每個只半兩重,且有花紋齒紋等可免防偽防刮削,使用的時候甚至都不用再稱重,也不用再麻煩的去金銀店鋪錢莊裏鑑定甚至兌換,不用再鑑定成份、真偽,不用稱重,使用起來會極為方便。
只要銀行做到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