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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山不就我,我就山」,原信想要躲,那也得看看風瑾願不願意讓他走!
占足便宜、逞完威風就想抹嘴走人?
聶洵對滄州再了解能比得上孟渾?
孟渾才是土生土長的滄州人!
不過——
聶洵這傢伙有些難纏,他得想個辦法讓對方掉以輕心!
風瑾目光微閃,心中一動,瞬間有了算計。
孟渾和這些謀士混久了,多少也摸清楚了規律。
「軍師有計策了?」
風瑾笑道,「計策也不難!聶洵途徑峽江,必然千般防範,我們不易得手。既然如此,為何不讓他們順利渡了峽江,待他們與主公短兵相接,我們緊跟其後,渡江反抄他們的退路?」
不少諸侯打仗的時候,往往會搶佔合適登岸的渡口河岸,為的就是保證我方渡河不受敵人侵擾。誰都知道「半渡而擊」這句話,所以大軍碰到河流總會萬般謹慎,聶洵自然也不例外。
誰都知道,渡河過程中受到影響,輕則傷筋動骨,重則全軍覆沒。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姜芃姬和北疆的濨水之戰,坑得整個北疆爬都爬不起來。
聶洵自然不會像北疆那麼蠢。
按照正常思維,風瑾應該緊跟其後,等原信大軍渡江到一半再動手突襲。
聶洵肯定會防着風瑾這一手,風瑾這邊即便能成功,估計也是收效甚微。
既然如此,乾脆反其道而行之!
任由原信大軍渡江,之後再派兵搶佔峽江河岸渡口,堵住他們的退路!
等原信和姜芃姬的兵馬對上,前方緊張、後方空懸的時候再動手捅一刀——
同樣的計策,顛倒了前後順序,達成的效果截然不同。
且說另一邊——
在聶洵的苦口婆心下,原信只能憋屈地帶兵撤離,只留下一部分兵馬駐守戰果。
一路上風平浪靜,根本沒有突發情況。
「軍師什麼都好,唯獨危言聳聽、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臭毛病不好。滄州兵馬本就不堪一擊,有什麼可擔心的?一路行來,不都是殘兵敗將?偌大滄州恍若紙糊,一捅就破!」
原信坐在高頭大馬的馬背上,不滿地對着兩旁副將抱怨,粗獷大臉上全是不耐煩的神色。
明明敵人這麼弱,聶洵還要拿出如臨大敵的態度,還讓原信這也不做那也不能做,煩得很。
身邊兩位副將面色訕訕。
他們人微言輕還是原信手底下的副將,不好幫着聶洵說好話。
亂世是武將出頭的好時候,二位副將都是從小兵一路靠着軍功升上來的,但比不得原信是主公本家親戚。有些話原信可以肆無忌憚說出口,兩個副將卻不能隨意開腔,以免惹禍樹敵。
儘管他們也覺得聶洵有些小題大做,但軍師的話肯定有道理,多聽聽也沒毛病。
倒是自家將軍的脾性跟爆竹一樣,動不動就炸、動不動就發脾氣,根本不聽勸。
一個成功的將領應該是善於傾聽又能有自己主見的。
剛愎自用的原信只做到了後者,前者直接無視了。
二人只能當個和事老。
兩邊和稀泥,誰也不得罪。
聶洵距離先頭部隊還有些距離,沒聽清他們說什麼。
不過瞧原信那樣子,估計也說不出什麼好話。
疾行數日,距離峽江不足半日路程,全軍上下繃緊了神經,謹防敵人偷襲。
結果呢?
莫說追兵偷襲,半個鬼影都沒有。
原信在滄州大展神威,結果風瑾連個屁都不敢放一下,更別說像聶洵說的那樣偷襲包抄。
費了小半日的功夫渡江,直至所有人都抵達對岸,列好陣型,仍舊不見敵人的鬼影。
原信面色得意,好似沒瞧見聶洵的臉色,刻意追問了一句。
「軍師啊,滄州敵軍已經被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