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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快門按下的聲音響起來的時候,梨子不解地問道:「任姐,你還在拍什麼呀?」
梨子確實不知道任紫玲這個時候還在拍這些做什麼。隨夢小說網 http://m.suimeng.co/
拍着那些正在公路上清理倒塌泥石的村民的背影。
大概今天就可以清理出一條能走的路了吧?
「你要是無聊的話,可以去村子裏面逛逛。」
梨子噘着嘴道:「有什麼好看的呀,村子都沒有什麼人走出來。」
解藥已經交出來,並且按照呂潮生的說法,稀釋之後逐一地給受到感染的村民注射。受到感染的村民的身體也開始漸漸地恢復過來。只不過需要一個過程,因此大部分的人都只能夠呆在家中修養。
一行人並沒有馬上離開因為就算解藥出來了,但是按照呂潮生的說法,這也是他無疑之中配置出來的,他一直都在鑽研這個配方,但始終無法再次實現。
馬厚德覺得這個醫生單方面的配方恐怕不夠仔細,生怕村子的病毒還沒有清除乾淨,所以聯繫了一隊醫療隊暫時對這個村子進行隔離,等檢查過後,確實沒有紕漏了,才考慮讓洛邱幾人離開。
於是便多留下來了好幾天。
「咦,他們怎麼把這些泥沙往山上運去?」梨子不解地看着那些村民把泥沙土石裝入斗車之中,但並不是扔海里,或者堆放在山林裏頭,「這……好像是上聽潮崖?」
任紫玲依然按着快門,鏡頭撲捉着什麼,似乎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她換了一個角度,蹲下了身,邊調整着廣角鏡頭,邊道:「吳秋水說,村民商量過後,打算把這些土石用來造一座雕像。」
「雕像?」
「海神妻子的雕像。」任紫玲淡然道:「供奉用的。」
梨子張了張口,抬起頭來,眺望着那處斷崖。她捋着讓海風吹得有些散亂的髮絲。
忽然,梨子道:「任姐,我也來幫你吧!」
「你別喊肚子餓就算是幫我大忙了。」任紫玲白了一眼道。
「別這樣嘛……」梨子一臉委屈。
……
「馬私r,按照呂潮生的口供,他用來炸毀山崖的炸藥都全部找到了,應該沒有遺漏。」
小診所裏面,馬厚德看着翻找出來的箱子裏面的東西,「都是土製的炸藥。」
馬厚德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這呂潮生也算是個人才,一個人研究出來解藥。只可惜,就是走歪了路。」
年輕的警官也頗為認同地點了點頭,他忽然問道:「可是馬私r,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
「除了一個自己嚇死自己的之外……」馬厚德冷哼一聲道:「這村子感染的人一個沒死。這村子的集體意願是不再追究……老實說,他們要是追究到底的話,勞資也會追究他們幾十年前做過的事情,就算過了追究責任時限,我也會讓全社會的口水把這些人吐死!」
「這……馬私r冷靜點!」年輕的警官擦着冷汗道:「可這樣,程序上好像有點……」
「勞資這叫變通!」
馬厚德哼哼道:「學着點!你啊!圖樣!年輕人,偶爾犯錯在所難免,但是能夠回頭,我們為什麼不給他們機會?非要一次性打死才算是拍手稱快的事情?我們是執法者沒錯,但是我們為了誰執法?如果連我們都不給她機會的,還有誰能夠給她改過的機會?法律也不外乎人情。法律的存在是為了懲戒,為了約束,但也是為了給犯人一扇重頭再來的方便之門。」
「馬私r,我明白了!」小警官一臉受教的模樣。
馬厚德卻瞪了一眼,「你懂個屁!我是快退休的人,不要學我!還不快點給我把這些東西帶走!」
「知、知道了!」小警官連忙把箱子抱了起來,朝外跑去。
看着小警官忙活着離開的模樣,馬私r嘆了口氣道:「但也要犯人自己願意打開這一扇門,它才有存在的意義。」
馬厚德忽然吐了口口水,看着這個小診所,「呸!要是死活不願意打開,一槍崩了才好!」
有着啤酒肚,再過幾年就要退休的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