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中原正在面臨一場大變革,所指不但是劉彥統治下的國家正在橫空崛起,是一些制度上得到改變。
上古先秦時期政權能夠下到鄉里,也就是亭里制度,那個時候的亭長和里正可有直接與當地的縣長或是縣令接觸,縣裏的政令也是直接下達到亭長或是里正手中,三老承擔的責任更多是調解鄉間矛盾沒有執法權。到了西漢初期,政權制度其實也能夠直達鄉間,是由東漢時期成為豪強政治才演變成為皇權不下鄉。
不管是曹魏還是司馬1晉,只是從豪強政治轉變成為世家政治,實際上中樞可以直接遙控的權力到了郡一級也就終止,再往下是由當地的世家來進行執法和治理。通常這種政治體系都會呈現一個現象,那就是國家極度缺錢,擁有自己土地的百姓遠比想像中要來得少。
中原歷經胡人數十年的肆虐,土地上面其實並沒有明確的歸屬,也就是地契什麼的壓根沒有用,是誰的拳頭大就能佔據更多的土地。胡人對於農耕沒有什麼熱情,滿腦子想的是將土地重歸於荒蕪,長滿雜草提供放牧,做到真正意義上的放馬中原。
漢國崛起,漢軍攻克並光復一個又一個郡縣,每一地的土地實際上僅是很少才是有主之物,更多的土地不但荒涼且是沒有主人,或者說石碣趙國就是那些土地的主人。
土地沒有主人對於一個新興崛起的國家是好事,可以不受到任何干擾來進行自己的規劃,比較大的作用是作為功勳賞賜用,不使這個新興國家缺少封賞有功人士的土地,走上了曾經秦帝國的老路。
劉彥一直在控制個人對土地的持有數量,在做的是使土地讓更多的人持有,不是集中在絕對少數的一些人手中。
漢國執行二十等爵制度的前提下,均田自然是不能做,絕對的公平其實就是不公平,要不拼死拼活的人得到的是那麼多,什麼都沒幹的人也是得到相應的東西,努力又有什麼用?
因為相關國策的原因,謝道韞與家族侍女、武士會合後,由高平率一千騎兵繼續北上,一路上走走停停看到最多的除了荒地之外,有人聚居的地方更多是百姓在給官府耕田。
&麼漢王就是最大的地主,沒有私有土地的人實際上就是漢王的雇戶。」謝道韞說的就是合作公社制度下,一個村莊被劃定多少土地,百姓開墾土地耕作,出產大部分歸於官府所有。她對自己的侍女謝蘭說:「也許就是這樣的原因,漢軍才能常年擁有足夠多的糧秣作戰。」
&國治下的那些人已經很幸福了。」謝蘭在講大實話:「南邊有無自己的田,景況都不好。」
謝蘭是謝氏門閥的侍女,她有家人是在謝氏門閥之外生活,家中雖有田卻是不多,承擔的各項稅很重,一年勞作下來要給國家上稅,地方上也不能缺了雜稅,所得不會比合作公社下的漢國百姓收穫更多。
漢國的合作公社,制度編制中的人吃喝穿都是出於公家,身處亂世能夠活命有安全保障既是幸福,再加上有吃有喝有穿就沒有什麼可以抱怨。漢方徵兵的兵源,主要徵募對象是合作公社下的青壯,能夠參軍入伍是漢國成年男子的期盼,入伍不但意味着擁有私人田地,還有了一條對於普通人來講最簡單的上進道路。
他們一行人已經走到了東安郡境內,長路漫漫終有歸途,一路上不止看到了正在復甦的景象,印象最深刻的是官府對地方的掌控力。
謝道韞出身南方,因為家境和身份的關係對民間的了解其實有限。她所知道的是南方朝廷對國家基本沒有什麼控制力,國家是被包括自己家族和眾多門閥、世家分割自治的現狀,各地的百姓生活環境是怎麼樣基本是道聽途說而來。
&們那邊的地方不由官府管轄,漢境隨處可見從軍隊退役的廝殺漢……」謝蘭對那些身體殘疾的人印象很深刻,說道:「儘管看着粗魯,可是他們的存在能夠使百姓得到更多的公正。亂世之中有軍方退伍下來的人在,能看出那些百姓感到很安心。」
&啊。」謝道韞同意謝蘭的說法,她想到的卻是其它,說道:「每一個地方都有那樣的人,可以想像常年征戰不但戰死者甚多,身體殘疾的人更多。」
&君……」謝蘭覺得有必要說說自己的看法:「漢軍殘疾至少還能得到妥善安置,或是作為地方保長,也能安置在驛站。相比之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