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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安瀟瀟梳洗打扮過後,就讓九月去準備藥箱了。
得知她要去瑾王府,老夫人一大打就打發了劉嬤嬤過來囑咐她了。
「小姐,您可千萬要上點兒心。這瑾王可是太后娘娘的眼珠子。萬一真的出個什麼事兒,咱們整個侯府賠上,怕是都不足以消了太后的怒火呀。」
「劉嬤嬤不必擔心。一會兒也回去給老夫人捎句話,就說請她將心放在肚子裏,這天,塌不下來。」
劉嬤嬤聽到有小姐這句話,倒也真的是踏實了些。
不過再想到了小姐做事的性子,這緊跟着就又開始撲騰了。
安子軒不放心,執意要陪她一起去瑾王府。
安瀟瀟也就由着他。
進入瑾王府後,便有一名內侍一路引着他們去了瑾王的寢院。
「兩位稍候,小的進去看看王爺是不是已經準備好了。」
「公公請。」
安瀟瀟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後歪着身子,在安子軒身邊低語,「這瑾王府不錯呀!」
「皇室宗親,自然是不錯。」
「哥哥,你說,我若是真的將瑾王殿下的病給調理地差不多了,跟他討要一些值錢的東西,他會不會捨不得?」
安子軒的臉一黑,「你的膽子倒是大!」
安瀟瀟吐了吐舌頭,「本來就是如此嘛。我原本就沒想着當大夫的。是這京城裏的權勢,一個接一個地逼着讓我當大夫,也太過自以為是了。」
「你的醫術了得,這也是人家看得起你。」安子軒解釋道。
「什麼呀?難道因為哥哥你的劍練的好,就一定要去當武師?因為父親的字寫得好,父親就得去當教書先生?這豈不是很沒道理?」
被她這麼一說,安子軒也想不出應該如何來辯駁了。
明明就不是道理的歪理,還被她給講得一套一套的。
「你呀,就先消停些。這裏可不是康王府。聽說,前些日子有人給瑾王投毒,皇上特意加派了人手,以增強這瑾王府的護衛呢。」
安瀟瀟呿了一聲。
「投毒的話,就是再加派幾倍的護衛都沒用。這不是明擺着做一些無用功嗎?」
安子軒成功地再次被她堵地說不出話來了。
沒錯。
有人給瑾王投毒,保是加強護衛,有什麼用?
又不是來了大批的刺客!
說到底,皇上對瑾王,到底是不如自己的親兒子更上心一些。
「有勞兩位久候了,本王這身子不爭氣,倒是勞煩安小姐了。」
瑾王的聲音很清涼,聲線也是很乾脆,聽起來,很悅耳。
只是聲音里似乎是少了什麼,總覺得,太過寡淡了些。
「殿下客氣了。您的身分尊貴,我們在此等候,也是應該的。」
瑾王淡淡笑了,那眉梢處微微一動,整個人就像是那風雨中微顫的海棠花一樣,看起來明明就是極其艷麗的,可是偏偏又多了幾分的淒涼之感。
安瀟瀟看得簡直就是痴了!
瑾王的相貌,無疑是極美的。
只是她沒有想到,一個男人的病態美,竟然也可以這般地!
簡直就讓她忘記了今天來的目的了。
安瀟瀟在哥哥的輕咳中回神,然後笑得很尷尬,「殿下,可以開始了麼?」
瑾王愣了一下,對上了安瀟瀟清亮而明媚的眸子,一時竟有了片刻的失神。
安瀟瀟給瑾王把過脈之後,又站起來,仔細地觀察了瑾王的面色。
「殿下可是心口處常有疼痛,或者是憋悶感?」
瑾王的眸底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隨後笑笑,「的確是會有這樣的症狀。」
「瑾王殿下之前曾受過傷?而且是很嚴重的傷。」
前半句還在問,後半句就成了肯定句了。
瑾王沒有說話,安瀟瀟卻是在屋子裏開始走來走去了。
「殿下的傷是舊傷,應該也有些年頭了。殿下的身體一直不好,與這舊傷也有些關係。」
瑾王的臉色微暗,「都過去這麼久了,應該也沒有什麼關係了。安小姐,你覺得本王這身子,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