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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宮。
單貴妃托腮發呆,心中盤算將來之事,卻沒有底氣。
皇帝氣弱遊絲,全靠丹藥與內力吊着,能不能醒過來,實在難說,畢竟年齡在那裏。
實際上,如果不是功力深厚,他早該死了。
突然一絲異響入耳,是踩着灰塵的聲音。
不對,能悄無聲息的靠近她的寢宮,就不會露出這種低級破綻。
這恐怕是在通知她,要跟她見面商談事情,會是誰呢?又會是什麼事情?值得要深更半夜來闖禁宮。
「你們退下吧,本宮想一個人靜靜。」
「是。」
揮退了侍女們,單貴妃就這麼一身寢衣的打開了窗戶,半遮半掩間更顯無限魅惑。
「貴客請進。」
「謝娘娘。」
山峖穿窗而入,在空中直躍在房樑上,這樣不會在門窗上映出人影。
「不知貴客深夜來此有何見教?」
單貴妃關上窗戶,慵懶的側臥在長椅,誘人身姿,相信是個男人都會神魂顛倒,被她迷惑。
可惜,找錯對象了。
「草民聽說皇上的起居注,在貴妃娘娘手中?」
「你是太子的人?」
單貴妃心思急轉,想到近兩日東宮行事,突然發現,她小看太子了,原來他手下也有無上宗師,那麼這興修水利就是個局了。
「娘娘,草民就直說了,魔門如今把持皇室後院,不知可有二心?」
「你這話問的,叫人家怎麼答呢?」
「簡單,太子即位正統,余者皆是賊子。」
「聖門可不是人家說了算。」
「太子名正言順,有大義在手,皇權在握,除娘娘之外,不足慮也。」
「若本宮說不呢?今夜就是本宮死期?」
「然也。」
「放肆!」
單貴妃以音為箭,直襲樑上之人,在通知守衛的同時,打算穿窗離開。
之所以不合作,是因為發現她的媚術無法迷惑對方,這樣的無上宗師,還是死的好。
只要她出去了,就能名正言順的栽贓對方夜闖禁宮圖謀不軌,到時候自有皇宮守衛與秘衛圍殺。
哪怕是無上宗師,也能耗死。
「轟!嘩啦啦」
就在單玉如穿窗之時,一股龐大的陽屬真力從上壓下,她來不及加速衝出去,就被倒塌的宮牆壓了下去,埋在雜木亂磚之中。
單玉如鼓動真力護體沒受傷,橫着的身體一落地就旋身彈開雜物,如箭般往外沖。
無比陰柔的冰涼真力拍在她身上,在她駭然的表情中,那真力化為一道道細絲,鑽透她的護體真力,封了她身上的經脈。
可以說是,一掌打散了她自認異常雄厚的4甲子真力,封住了她那無上宗師的身體。
是山黛,在屋頂算準時間跟着行動,於單玉如穿窗之時一腳跺下,好玩的把宮殿的毀了,之後就守株待兔抓了單玉如。
「有刺客」
這時,聽到聲響的護衛們,舉着火把接近了。
山峖躍來,撕開夜行衣,露出太監服,把夜行衣交給山黛。
「你先走。」
「收到。」
山黛帶着衣服,抓着單玉如,躍上房頂,從空中飛走了。
「你是什麼人,哪一宮的太監!」
滿頭白髮的滿臉褶子的山峖,從袖中拿出一卷聖旨黃綾舉起,鎮住了所有人。
「不用跪,聽着就行。」
山峖當着所有人的面宣讀,並且用真氣鼓動,致使聲傳幾十里,把大半個京城的人都驚醒了。
「查,魔門單玉如私拿陛下起居注,疑其身為貴妃,卻勾結魔門諸派,以採補之術謀害陛下,妄圖顛覆朝廷,影衛特此帶走,拷問全部計劃。」
「着,秘衛大統領楊志文,即刻率秘衛捉拿皇宮內外,東宮,各王府各宗親府中魔門爐鼎,搜尋罪證呈交宗人府、兵部、刑部。」
「此事關乎朝廷興衰,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