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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
寧妃娘娘喝了口茶,看向秀雲,「許家在東南盤踞多年,頗有些勢力。」
「然而,許家並沒有嫡子在朝中做坐官,這與他家的勢力極為不符合。」
「往上追溯,許家的祖輩也未曾出過有富貴之名。」
「許家這身家來的蹊蹺,配合許家這作風,許家祖上多半是綠林之輩,殺人越貨有了錢財與實力,於是收山做了地主。」
「只是想必經營無方,因為不適應城裏的交際,所以後來想必也暗中做了不少髒事。」
「現在必然也是如此,所以明明有勢力,卻不敢去坐官,擔心被查出來,被滅族。」
「松柏堂之事,許家必定知道一二。」
「松柏堂要做什麼,雖然不會告訴許家,但多少會說一些。」
「許家的先天宗師會在這裏,說明許家雖然不會與松柏堂是一路人,但必定與松柏堂有關。」
「這其中的彎彎繞,你細細品味,也好知道什麼是江湖。」
秀雲致意,「多謝師尊提點,弟子一定用心琢磨。」
寧妃娘娘咂嘴,「世人皆說,朝廷之人唯利是圖,為權勢地位不擇手段,江湖人則講義氣。」
「但實際上,江湖人,才是唯利是圖,他們為了活得更好,不擇手段。」
「當然,江湖中也有俠義之人,就如同朝廷中有清流一樣。」
「但你要記住,當所有人都是不擇手段之人。」
「這固然會多出許多想法,卻能最大限度保證安全。」
「江湖險惡,朝堂也險惡,在你沒有足夠實力之前,必須小心翼翼。」
秀雲行禮,「是,弟子謹記師尊教誨。」
寧妃娘娘突然並指引劍,分光劍帶着劍氣,沖向半里外一座酒樓的二樓。
酒樓里的人都有些慌,紛紛逃竄。
只有兩桌沒動,一桌是一個,一桌是四個。
不過也沒有全然沒動,四個人都看向那一個人。
那是個看起來四十歲左右的男子,相貌端正,氣質柔和,溫潤如玉。
「劍留下,你們先走,從下面。」
「是。」
四人立刻跳入街中,鑽入胡同里。
男子揮手,桌上長劍鳴叫着飛了出去。
「叮!」
長劍與分光劍撞在一起,卻沒有分開,而是頂在一起。
「啪!」長劍斷了。
分光劍長驅直入,卻有更多的劍頂了上來。
分光劍卻沒有去硬碰硬,仿佛有眼睛一樣,繞過四把劍,沖入酒樓。
男子拿起酒杯,以酒杯頂在風光劍上。
酒杯被一分為二,分光劍卻鑽進了劍鞘之中。
男子把劍鞘扔出了酒樓,劍鞘整個爆開,劍氣四溢。
劍鞘碎片打得街上和周邊建築坑坑窪窪,劍氣則攻向酒樓,卻被擋了下來。
「平心劍紀平!」寧妃娘娘已經在空中了。
「寧妃娘娘有禮!」紀平拱着手,跳上酒樓樓頂。
「既然是了,那就受死吧!」寧妃娘娘拿回了分光劍,一劍劈向十丈外的紀平。
一道金色的劍氣沖向了紀平,紀平不敢硬接,閃了。
劍氣卻拐彎,繼續追擊。
紀平急退,繞着彎,高速退到百丈之外,這才拔劍揮出。
「嘭!」
劍氣對撞,金色的劍氣這才消失。
「寧妃娘娘的功力,真是舉世無雙!法侶財地,這世間再也沒有比皇宮更好的修煉之地了。」
「松柏堂也不錯,本宮這一劍,可是陰陽之氣糅合而成,堅韌無比,沒想到你能夠這麼輕鬆的接下。」
「輕鬆?我可是退了百丈才敢回頭接這一劍。」
「那你還有幫手嗎?如果沒有幫手,那就一個人接下,下面這一劍吧。」
寧妃娘娘抬劍指天,劍氣沖天而起。
全城人都感覺到了異樣,抬頭望天空。
天空已經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