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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着刀穿着一身皮甲,拿着小盾的士卒,隨意的穿梭在雜胡之間,靠着經驗和本能,隨意的和隨時可能出現的戰友聯手,斬殺掉面前的敵人。
那種輕鬆與寫意,在很短的時間就突破了正面數層防線,這一幕簡直讓徐庶目瞪口呆,至於魏延和關平甚至不自覺的揉眼。
「這怎麼可能?」徐庶難以置信的看着臧霸前進的方向,他能感覺到臧霸身後那群士卒的氣勢,那群人大約有兩三百已經是鍊氣成罡了,其中有數人甚至如同臧霸那般。
也只有如此,單兵的素質才能造成如此可怕的情況,而剩下的三千士卒雖說依舊只是內氣凝練的普通士卒,但是他們一舉一動之間的經驗簡直讓徐庶寒。
那種遊走在戰場之上,隨意的格擋閃避攻擊,那種借力廝殺的方式,只有那些歷經百戰不死的老兵才有可能做到,而百戰不死的老兵,這個時代大概是沒有了。
「老子當年要是有這武器,也不至於那麼憋屈。」隨意的揮刀斬斷一名雜胡騎兵的長槍,一個士卒搖頭晃腦的說道。
「別說話了,我們的時間不多。」另一個士卒路過順手斬殺一名士卒,聽聞此言冷冷的說道。
臧霸揮舞着大刀,當先斬殺一員敵將,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他的雙眼無比酸澀。
「都隨我沖,殺出去!」臧霸也不管被震驚的魏延和關平等人,連斬數人之後大吼道。
身處後方的呼延儲和丘林碑等人皆是一臉麻木,因為站得高,看得遠,他們能看到全局的局勢,因而他們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臧霸中軍的突破度。
「軍魂……」呼延儲沉默着說道,也唯有如此才能皆是這種近乎逆天般的戰鬥力。
「也只有如此才能解釋……」渠扶沉默着說道,這種強大到無可匹敵的感覺也只有軍魂能解釋。
「不是軍魂,是另一種更可怕的存在,不過正在消亡。」就在這個時候一直跟在呼延儲身後的蘭氏說道,他算是匈奴的祭祀,所以他知道的東西相對多一些。
「民族信念的顯化?」呼延儲突然詢問道。
「恐怕是的。」蘭氏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這種可怕的東西他們匈奴人曾經也擁有過,在匈奴帝國破滅的時候,所有北匈奴的信念鑄就出來的,不過等北匈奴脫出死劫之後便消失了。
「在消亡嗎?」呼延儲望着臧霸的方向開口詢問道。
「是的,是在消亡。」蘭氏點了點頭說道,「持續不了太久的,最多兩盞茶時間。」
「命令他們,算了,就這樣吧,殺出去我們再追。」呼延儲先是準備不惜一切代價,後來想想還是放棄了和即將消亡的神話死磕。
且不言匈奴和魏延等人的感受,臧霸自己都震驚於這種強大,可就算是如何強大,在被以秒為單位限制住留存的時間之後,也不過是曇花一現而已。
「我們維持不了多久,幫你衝殺到那個位置就已經是極限了,我們畢竟只是信念而已,而且根基也已經消失了,就算是覆蓋了你麾下士卒的意識,展現出全力,也支持不了多久。」一個士卒幫臧霸斬殺了身旁的一員百騎之後搖頭對臧霸說道。
「多謝。」臧霸略帶沉默的對着對方說道,他並不認識對方,但他很清楚這些人的是誰。
「沒什麼,至少我們曾經所想要的一切,現在都在實現,我們曾經都不敢想像的一切,也正在你們手中實現。」對方隨意的說道,「順帶還能再看一眼老子非常滿意!」
「不介意我騙了你們?」臧霸一邊斬殺正面的胡騎,一邊聲音有些低沉的問道。
「有什麼好介意的,我們都死了,死人是不介意的,對於活人,你也死了,四時節氣,三牲六畜,他們比起認認可你,大渠帥,三十六方黃巾的繼承者,天公將軍的繼承者,你比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