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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昂大吃一驚,伸手就摸向腰間,卻發現他為了以示尊重,已經將佩劍留在了外面,而現在他就算想要反擊居然發現無力反擊。筆硯閣 m.biyange.net
曹昂當機立斷朝着劉協的方向撲去,他畢竟多年以來勤加修煉,雖說因為天賦原因沒有達到內氣離體,但是現在也有練氣成罡的水準,並不遜色於曹操。
劉協和曹昂之間只有一張書桌,曹昂一撲之下,直接衝到了劉協的身邊,直接伸手按住劉協的肩膀。
「我與天子正在商議正事,爾等入內是想要謀反嗎?」曹昂單手按在劉協肩膀上,聲音冷傲的斥責道,未有絲毫的懼色。
然而那群披堅執銳的宮中禁衛見到這一幕,只是停下了步伐,並沒有退出去,依舊面色冷漠的持槍指着曹昂。
而這時劉協只感覺冷汗浸濕了自己的後背,大腦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該做什麼,只能面色蒼白的站在曹昂的身前一動不動,生怕自己做了點什麼,曹昂直接下手。
「你們出去。」曹昂冷冷的對着宮中禁衛說道,只見所有禁衛沒有任何的舉動,就那麼站立在原地一動不動,曹昂不由得心下一沉,這些禁衛當得起訓練有素,也不知道是誰給劉協訓練的。
「執金吾,天子印璽呈上來。」眼見所有的禁衛依舊一動不動,曹昂扭頭對伏完冷冷的下令道,而伏完猶豫了一下,開口對劉協說道,「陛下得罪了。」然後將印璽呈上來,並不是傳國玉璽,而是劉協作為當朝皇帝的印璽。
「我說你寫。」曹昂這時已經徹底平靜了下來,而劉協這時依舊沒有回神,整個人都已經失去了血色。
伏完有些猶豫,思考了一下,開口道,「可以,但是曹子脩你必須先將天子放下。」
「放下天子?」曹昂嗤笑着說道,隨後掃了一眼門口那些披堅執銳,訓練有素的禁衛,這些人這時端槍一動不動的素質,神色面色都是同樣的堅毅,這等素質已經不遜色於曹軍的精銳了。
「你們先出去,今天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將門帶上,不要和城內兵將發生衝突,如果長安內城已經發生衝突」伏完深吸了一口氣對着宮中禁衛說道,隨後看了一眼曹昂。
只見衝殺進來的禁衛頭領看了看曹昂和劉協的方向,然後默默地退了出去,只留下一名禁衛頭領留在原地。
「曹子脩」伏完這時神色冷然並不遜色於曹昂,但是對方的眼神和動作都不遜色曹昂。
「這個玉佩給你,還有如果城中大亂,你就對夏侯尚說是,滿香樓的阿榮在等他,並且將這個玉佩給他。」曹昂從腰間拽下來一枚玉佩,神色平靜的交給禁衛頭領。
禁衛頭領抱拳對着兩人一禮,然後直接離開。
「等一會兒,不論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進來。」伏完對着禁衛頭領說道,對方邁步而出,就像是沒有聽到這一聲一樣。
「現在不用寫了吧。」伏完側頭看向曹昂,這一刻這一個小老頭再無以前那種顫顫巍巍,就快死了的偽裝,在氣度上更接近於一名將領,而不是那種低頭沉默的文臣。
「寫!」曹昂看着伏完的雙眼毫無懼色。
「哼!」伏完冷哼一聲,看在曹昂現在天子在手的情況,還是放棄了動作,雖說伏完對於天子如此怯弱的表現,實在不滿,但劉協畢竟是天子,所以伏完依舊忠誠於天子。
「寫什麼?」伏完拿出筆墨,這個時候劉協已經回神,聲音嘶啞者詢問道,「朕的禁衛在哪裏?」
曹昂冰冷的雙眼掃過劉協,對方瞬間瑟瑟發抖,再無任何的聲音,伏完看到這一幕,正在書寫的毛筆也不由的一抖,在絹布上滴下一個墨點。
「寫南匈奴不服王化,劫掠北疆,其罪當誅!至於其他就交給國丈自己來填寫了。」曹昂冷冷的說道。
「好。」伏完也不能容忍南匈奴南下這種事情,所以曹昂開口,伏完當即補全了整個詔書,寫完了之後,將劉協的印璽直接蓋上,那麼用手提上,看着曹昂說道,「放了天子。」
「放了他,我今天會死。」曹昂冷笑着說道。
「不放了天子,你今天會死。」伏完看着曹昂鄭重其事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