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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義已經準備好了。」一身重凱的鞠義艱難的對着袁紹一禮,舉動之間金鐵咔嚓的交鳴。
「這次有把握?」袁紹看着鞠義問道。
「勝或者死!」這一次鞠義沒有一點狂傲的意思,面色沉靜的說道,聲音鏗鏘有力。
袁紹嘆了口氣,「你做好準備,這次我的性命就交給你了!不要讓我失望。」
「喏!」鞠義沒有多一句話,只是一拱手,轉身朝着帳外走去,快跨出大帳的時候,袁紹的聲音傳來過來,「別死了,正理!」
鞠義沒有回頭,只是默默的走了出去,手下已經選拔好訓練好的名為大戟士的八百重裝槍盾兵,還有三千沒有護衛手提強弩,背負砍刀的名為先登的死士。
「此戰,有進無退!白馬義從帥旗不折,我鞠正理誓死不歸!」鞠義對着手下僅有的八百重裝槍盾兵命令道,「爾等還有遺言可先交代,上了戰場可能再也沒有回來的機會了!」
死寂一般的沉默,鞠義面上浮現了一抹微笑。
沒有一個人回答,鞠義提着酒缸給每一個士卒倒了一碗酒,然後每人領了一碗,一碗酒下肚,鞠義默默地帶領着這群人走出了大營,鞠義已經準備好了赴死!
袁本初的氣魄讓他折服,統帥有時候並不需要站在後方。用自己的血,用自己的勇力去率領手下也是一種選擇!鞠義相信自己手下的士卒就算是直面死亡,也不會有任何一個人會潰逃。白馬義從必須死,擋住袁本初爭霸天下腳步的人必須死!
「就是今日了。」公孫瓚仰天大笑,「沒想到他袁本初還有一些膽量,不錯!很不錯!眾將拔營,隨我去擊潰袁本初!」
太史慈微微有些恍惚,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在三天前接到了袁紹的戰書他就隱隱有些不妙的感覺。當即他就給了甘寧寫了封信寄了過去。
太史慈不知道的是這個時候的甘寧只剩下三百多海軍了,大隊的兵馬已經派遣了出去,沿海岸線絞殺海盜水匪。並且保護海上商人。
「子義可願前來助戰?」公孫瓚笑着說道,對於這個雄壯的青州漢子公孫瓚還是很欣賞的,所以也就打算給他分潤一點功勳,畢竟在他看來袁紹和他定在界橋野戰那是在找死!
「固所願。不敢請也!」太史慈笑道。不管贏不贏他做好他自己的事情就好了,其他的隨他去吧。
另一邊漳水之上甘寧駕着小帆板帶領着手下僅有的三百多人準備前去救場,對於這種行為甘寧完全沒覺得有什麼不對,更沒想過對於數萬大軍來說他的三百多人吹口氣就被撲滅了。
分派完軍務,太史慈回到後營整軍的時候甘寧的信便已經送了進來,看到甘寧信上那句,「我已經率領所有士卒順漳水逆流而上,三日之內必到。」瞬間鬆了口氣!
在太史慈看來。有甘寧這股沒有人注意的三千精銳水軍遊蕩在袁紹後方伺機而動,就算公孫瓚出了意外損兵折將。有甘寧在戰後兩三日趕來給爭取時間收攏潰卒,整兵再戰並是什麼問題,至於全殲什麼的怎麼可能?
可惜太史慈並不清楚現在的形勢,先甘寧並沒有三千人,第二個公孫瓚界橋之戰不是敗不敗的問題,而是白馬義從能活幾個的問題,白馬義從被全殲這種出人意料的事情根本就沒有人想過!
公孫瓚最強的便是白馬義從,界橋之後白馬義從頓時煙消雲散,之後雖說還有近十萬的步兵,但是和當初那種胡人高呼「避白馬長史」的形勢差的太遠。
沒有了白馬義從的公孫瓚如同虎落平陽,鳳失尾羽,再也不復那種追亡逐北的氣魄,之後才會有鮮卑、烏丸並起聯手袁紹齊攻公孫瓚,若是白馬義從尚在,公孫伯圭即使再落魄胡人也不敢南望。
「出兵!」一陣鼓聲,公孫瓚的左營右營皆是空巢而出,整整一萬白馬跟隨在公孫瓚兩翼,素白色的雲氣幾乎徹底遮擋住了湛藍的天空。
「主公!」就在袁紹準備整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