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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是陳子川,和上一次我們看的時候對比起來,這次他應該是在思考東西,注意力沒集中。」司馬朗點了點頭說道,對比之前在酒樓上看到的意氣風智珠在握的陳曦,今天很明顯有些廢。
「沒想到問了一下我們司馬家在奉高的商人居然一下就問出來繁家主的住處,父親對於這些人的培養不錯啊。」司馬懿平靜的說道,對於自己家奴僕的能力還是很信任的,他父親司馬防借商人之手撒網天下也不是說笑的,司馬家很早就開始為了自身的生存佈局天下了。
「是啊。」司馬朗點了點頭說道,「我們去和繁家主打個照面,之後就應該能在藏書閣借書了。」
「如此最是安全不過了。」司馬懿點頭稱是,對於自己兄長的安排相當的認可。
「請將此物送與繁家主,就說河內司馬家伯達攜仲達來訪。」司馬朗將拜帖遞出面帶微笑的對門房說道,精神天賦的作用下對方不由得對於司馬朗生出一種信服。
「公子稍等。」門房對着司馬朗一禮,並沒有像對待以前那些前來拜訪欲求仕途的士子那樣冷淡,反倒很是恭謹的表示馬上就去通告繁良。
繁良看着拜帖,有些奇怪,繁家和司馬家交往不多,不過前些年倒也是的確見過司馬朗,被他榮稱一句伯父也是受的,畢竟也算是沾了陳曦的光。
「請他們進客廳。我去換身衣服。」繁良示意老管家邀請司馬朗進來,司馬朗不同於其他的士子,並不存在求官一說。要知道人家他爹司馬防怎麼說現在也是兩千石的高官,而且朋友遍天下。不需要來他繁良這裏求官,所以也就沒有給陳曦添麻煩一說。
老管家親自將司馬兄弟迎進門,「二位公子稍等片刻,家主稍後就到。」命侍女倒好茶,端上點心果脯在那裏候着,隨後他自己便徐徐退出。
「哈哈,伯達好久不見,當年洛陽一別。轉眼數年已過,令尊現在可好。」繁良進門就看到司馬兄弟,自然也看到了兩人身上的福澤,自然笑意迎面的說道。
「見過伯父,家父身體安康。」司馬朗帶着司馬懿起身一禮,沒說其他的只是給繁良說了一個身體安康,自然也就是在暗示其他的都是渣渣了,「二弟終日於家中讀書,我恐其不可自拔,於是帶其外出遊歷。途徑泰山,聽聞伯父嫁女特意前來蹭一次酒宴。這是我二弟仲達,生性有些木訥。繁伯父勿要見怪。」
「坐吧坐吧,你們稱我一聲伯父,我也就承你們的情,想來你們也不是蹭小女的酒宴,是來蹭陳家的酒宴的吧,畢竟你們司馬家和陳家同出一源,而且近百年來往不斷,途經此地到是應該來看看。」繁良笑了笑說道,對於司馬朗的說法也能理解。
在繁良看來司馬兩兄弟與其是說途徑泰山現他繁家嫁女前來蹭酒席。還不如說是途徑這裏得知陳曦是潁川陳家的子弟,作為遠房親戚前來恭賀。畢竟他們繁家和司馬家可沒有什麼深交。反倒是潁川陳家和河內司馬家關係密切,畢竟祖上就是一家人。
世家很奇怪。不怕關係遠,就怕沒關係,當年司馬懿的爺爺司馬儁來潁川為官的時候很難做,畢竟潁川那個地方望族太多,不好管理,後來無意間在陳家的家譜上見到自家先祖,然後就好玩了。
雙方一來二去,關係就好了,再加上有一個共同的先祖雙方香火往來就頻繁了不少,從那個時候開始陳家和司馬家關係就開始升溫,這也是為什麼河內和潁川距離得那麼遠,陳群和司馬懿卻是好友,原因就是他們某個姑姑就是對方的姨娘……
反正這兩個距離的比較遠的家族實際上關係挺亂的,祖上是一家,後代分離,之後又開始聯姻,最近幾代折騰下來陳家的人和司馬家的人拉出來都有些親戚關係,雖說這個關係比較遠,但是在古代這種關係就足夠在你結親的時候前來了,更何況從千里之外前來,那情誼真就不是鬧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