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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召城經由數年的發展,現在已經完全不遜色中原的大城,尤其是在這皚皚白雪之下,思召城已經完全可以媲美漢室在北方的重鎮薊城了,畢竟這一次跟來的很多人都來自於漁陽突騎,對於薊城的印象最為深刻,故而在看到思召城的時候,很自然的就生成了對比。愛字閣 m.aizige.com
「請了,平南將軍。」袁譚在門口下車之後,對於張任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然後便引張任和紀靈進入袁氏的宅院。
早已準備好的酒宴,在張任一行人入座之後,迅速的端了上來。
「還請諸位莫要嫌酒席淡薄。」袁譚舉杯豪爽的說道,「先行在這裏謝過諸位不遠萬里前來幫扶我袁氏。」
袁譚並沒有說什麼祝酒詞,在場雖說不缺文人雅士,但這五年的砥礪前行,讓袁譚比誰都清楚輕重,更何況張任和紀靈皆是出身於行伍,沒有必要來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酒放開喝,肉放開了吃就是。
「袁公不比如此。」張任拱手,直接飲下杯中之酒,「我等漢室何須分你我,袁氏,張氏皆是漢室。」
「善。」袁譚大笑着說道,也許以後他的子嗣可能會造反,但袁譚並沒有造反的想法,在袁譚看來,他那英明神武的父親都失敗了,他還是不要做這危險的事情了,做好漢室諸侯的職責即可!
而現在作為漢室在東歐最大的諸侯,他有着一個非常重要的任務,那就是守住東歐的秘密,在羅馬和漢室無休止的摩擦之中,支持到漢室對貴霜的勝利,至於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
雙方在意識形態上達成一致之後,張任對於袁譚再無絲毫的擔心,也明白長安為什麼願意援助袁譚,對方確實是一個人傑。
一場酒宴持續到午夜才將將停止,而後袁譚在將那些中層將帥送走之後,準備將張任送往自家客房的時候,張任緩緩的甦醒了過來。
「看來將軍有話要對譚言。」袁譚看着甦醒過來的張任笑着說道。
「並非如此,而是我見諸位文武齊至,不願再廢時間而已。」張任甦醒過來,推了推一旁的王累說道,而後王累也緩緩甦醒。
「這倒是我們麻煩了張將軍。」袁譚感慨的說道,讓人將酒席退去,然後從後堂將沙盤和地圖都拿了出來,實際上東歐這地形根本沒有沙盤的意義,因為很平,唯一有價值的就是讓張任看到頓河和伏爾加河之間的距離而已,這是一個非常致命的地方。
「這就是整個東歐最大的破綻嗎?」王累站在沙盤外側,一眼就看到了伏爾加河和頓河之間的那段距離。
「嗯,那裏就是最大的問題所在,羅馬對於東歐的興趣不大,就是因為沒有辦法控制東歐,而伏爾加河具備聯通東歐全境的能力。」荀諶對着王累拱了拱手,開口解釋道。
和其他的文臣不一樣,劉璋麾下的文臣大多數忠的是漢,而非劉璋,唯有王累是真正意義上忠於劉璋的文臣,這也是為什麼張任來東歐幫忙的時候,王累會作為軍師的原因,除了能力夠強,還有非常重要的一點在於,劉璋任何合理的命令,王累都會執行。
「這個位置是?」王累指着西南角靠近黑海的位置詢問道。
「羅馬遷移過來的基督教徒,按照之前基督教徒的行為,應該是前來屯田為前線羅馬人準備糧草的後勤。」許攸看了一眼之後回答道。
「也就是說東歐已經暴露了?」王累的面色有些難看的說道,在他看來劉璋讓他前來,其實就是為了守土,守住這本該屬於他們的東歐膏腴之地,可現在這剛來就出事了?
「並沒有,那些人剛來,現在這個時節根本不可能種田。」許攸搖了搖頭說道,「我們這邊也在考慮如何處理這件事。」
「漁陽突騎適合在雪原作戰,而且具備長途奔襲的能力,要不趁現在來一個包抄,打掉這裏,既然是後勤隊伍,以漁陽突騎的戰力拿下並不是問題。」張任幽幽的說道,這一路張任該驗證的都驗證了,漁陽突騎在雪原奔襲絕對不是問題,而且戰鬥力很穩定。
「危險性太大。」荀諶搖了搖頭說道,然後指了指頓河沿線,「這些地區都是我們的偵查盲區,而且羅馬鷹旗軍團的戰鬥力很強,一旦陷入,損失過於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