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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尚書,己有良策說出。」說這話的時候李傕很明顯的有些臉黑,心道,【要是你不給個好策,今天絕對要治你一個蔑視本官之罪。】
鍾繇朝着李傕一伸手,司馬朗瞬間就明白什麼意思,趕緊將書卷還給鍾繇。
「這長安以北有廢棄的鄭國渠,又有前漢孝武帝時期的六輔渠,此渠只要重開,瞬間可化黃土為良田億萬,可保整個關中,西涼再無糧食之憂。」鍾繇二話沒說就點出和荀彧當初思考的幾乎一樣的計劃。
「什麼,不可不可,我們哪裏有那麼多的人,那渠沒有十萬民夫數年之功絕對難成。」李傕連連擺手,這算什麼良策,真以為他不知道,那就是一個坑,當初李儒在的時候也曾提過穩住中央之後就重開鄭國渠,但是李儒一直都沒有騰出手。
「我們沒有,羌人有,羌人少糧,但是人多,馬壽成在羌人素有威望,我們可以以當年大秦糧倉為誘惑,羌人必允。」鍾繇笑着說道,「這種事情很簡單的,隨便派個人去給馬壽成說說,他不得不允許。」
【鍾元常這傢伙……】司馬朗默默地盯着地面,鍾繇現在勝券在握的姿容讓他有些想起那高坐在殿堂之上淡然自若的荀彧。
李傕一愣。隨後一竅通,百竅通,羌人以前跟着西涼兵混。為什麼,糧食啊,現在跟着馬騰混,為什麼,不還是糧食?有這麼一個大糧倉,糧食就不是問題!
羌人對於李傕來說可以驅使的,別說他馬騰在羌人中有威望。他們西涼軍在羌人中威望也不是吹的,只是最近沒糧。將羌人驅趕到馬騰那邊去了,要是有糧,羌人聽誰的還真是未必。
「多謝鍾先生。」李傕大喜,連連作揖。「此法甚妙甚妙,西涼少說有三兩百萬的羌人,只要能解決糧食問題,他馬壽成和韓文約不過是廯疥之疾。」
「管他們兩個幹什麼,大勢之下萬物可驅,馬壽成和韓文約可以用官位誘使,可以結盟緩緩吸收,這種事情很簡單,給書。」鍾繇說了一個七七八八。李傕雙眼放光聽的津津有味的時候,鍾繇來了一個大轉折,噎了李傕一個半死。
不過李傕畢竟是在李儒手下混過的。這些人現在的性格還沒有徹底扭曲,骨子裏尊崇智者決定的習慣還沒有改變,被鍾繇這麼一講,李傕頓時有一種李儒還活着的感覺,瞬間習慣性的就聽從鍾繇的命令。
「去去去,趕緊給鍾先生將所有的蔡大家的書法拿過來。」李傕一推司馬朗雙眼放光的看着鍾繇說道。「鍾先生稍後,咱當初幫蔡大家收攏家資的時候收到了不少的書卷。這就給您送過來。」
很快司馬朗抱着幾卷書卷就跑了過來,而鍾繇在看到那些書卷直接甩開李傕,一臉狂熱的跑去迎接司馬朗,然後將書卷搶走,眼眸之中幾乎快燃燒出欣喜的火焰了。
「鍾尚書,我們當時收攏的書卷都在這裏,您可以繼續說了。」司馬朗微笑着說道。
「好說好說,這事情其實很簡單的,派人去給馬壽成還有韓文約開誠佈公的將這件事說清,至於之前的詔書,直接說是偽詔,至於要栽到哪路諸侯身上你們看着辦,然後派人去西涼大肆散播我們要重開鄭國渠恢復三秦糧倉。」鍾繇將書卷全部揣到袖子當中,將左袍拽的傾斜,但是他本人則毫不在意的繼續說。
「好好好。」李傕大喜道,蹲在長安的人都知道當年的鄭國渠有多重要,十萬頃上等良田到底意味着什麼,只要能重開,李傕就敢讓西涼鐵騎敞開了吃,之後挽回已經敗壞的一塌糊塗的軍紀,都是沒糧食逼得。
「將軍在西涼的威望,羌胡的威望不弱於馬壽成等人,到時候只要將軍一天盟誓,並請陛下下詔督辦此事,只要事成,將軍此前的……」
說到這裏鍾繇不再說話,但是其中意思李傕都懂,這件事做成了,那基本上就可以說是有一個護身符,活一州之民的功勞,就算是死了也有人給祭拜的,入史冊有入廟狠?
「多謝鍾尚書!」李傕深深一禮,「此事成後,我必約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