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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六其實也不想走到那一步,畢竟這年頭能混到這個程度的基本都認知到人力資源是重要的資源,現在將這些人驅逐出去,那以後等騰出手來還得再抓一遍,這不就成了瞎折騰嗎?
再說就當前中亞這個大環境,這群人就這麼被驅逐出去,過不了幾天就會成為盤踞在某個窮鄉僻壤的賊匪。
而且以老六現在的管理能力,被驅逐出去的這群人搞不好還會在老六周圍變成賊匪,這麼一來大環境還不如之前,最起碼之前老六還和前賊匪頭子有一些私底下的默契,現在這麼放出去的賊匪,搞不好專門找老六麻煩,這丫都是新的問題。
所以能不放的話,老六絕對不會特意去放的,但現在老六這個寨子確實是有些管不住這些人了,至於搞新的寨子分割出去一部分人員什麼的,說實話,你管不住的話,分割出去的人員,變成賊匪和你對抗那實在是太正常了,甚至因為新建寨子,你還得往裏面投入。
哪怕僅僅只是搞點道路,水井,建一些茅草屋什麼的,可真要說,這也是成本啊,而且成本不低的,多了這麼一批人,可都是要吃飯的。
更糟心的是糧食問題老六其實還沒解決,之前只有自己興建的那個兩千人規模的村寨的時候,靠着精耕細作,還有一些存糧,結果在當前這麼個吃餘糧的初春時節,自己治下的人口從兩千上升到了萬餘
糧食能夠才是見鬼了!
也就多虧老六是背靠漢室,還有羅馬那邊給開的封地令,能拿着文書去兌換一些糧食,但這可都是要錢,要還的!
總之再這麼折騰下去,老六覺得自己真的快要爆炸了,萬把人的吃喝拉撒都要自己解決,如果接下來開春能組織起來春耕,那熬過今年,到了秋收,就能靠着慣性混日子了,可要是要不過,那自己這個封地就可以爆炸了,這都是什麼事兒!
「總之你們別給我剿滅賊匪了,安息的賊匪是有存在意義的,不是讓你們隨意剿滅的!」畢老六大聲的警告着自家的弟兄,再讓這群人這麼瞎剿滅下去,賊匪爆炸不爆炸他不知道,但他得爆炸了。
沒辦法,這些老兵大多數都是貧苦百姓出身,雖說經歷了戰場,心下也有那麼一股子狠勁,在該下狠手的時候也不會客氣,但面對那些沒有什麼威脅的普通百姓,已經上岸的這些人,多少還是不願意下狠手的。
有一說一,大多數的黃巾老兵做不到皇甫嵩那種直接將十幾萬黃巾俘虜全殺了這種事情,雖說黃巾之中的敗類也不少,但就算是這些敗類面對十幾萬和他同樣的生靈,也是很難下達全部坑殺這種命令的。
惡這種東西對於正常人類也是有上限的,普通人所能搞出來的惡多少還受到自身心靈的約束,但某些存在,不談善惡,只談正義與否的時候,能搞出來的玩意兒,才叫嚇人。…。。
和正義對撞的是另一種正義的時候,那死得的可就不是一點兩點了。
對於畢老六這些人來說,哪怕他們已經算是上岸的卿級爵位了,但他們出身,他們的閱歷註定了他們在面對那些曾經和自己相同的百姓的時候,會存在那麼一抹善意。
哪怕這些善意並不會完整的表達出來,但最起碼不會特意的坑害這些人,這也是明明有其他解決方案,畢老六卻一直沒有使用,反而想盡一切辦法儘可能加強管理的原因。
「不是吧,老哥,弟兄們在你這裏吃吃喝喝,臨走還拿點東西,不給你干點活,兄弟們心裏過意不去啊。」付波看着老六的神情很是無奈的說道,「搞別的不行,但殺賊哥們幾個真的行。」
「你們殺賊再行,現在也不能殺了。」老六嘆了口氣說道,然後從一旁拿起一個銀質酒壺,這是不知道哪次剿匪從賊匪那裏獲得的東西,看起來應該是安息宮廷的東西,不過這不重要,也就是個裝飾而已。
「我才來的時候也不懂,為什麼各大世家剿一剿就停下來了,以至於在他們的邊緣輻射區,以及那些邊邊角角的山區依舊存在不少的賊匪,這些地方你們也見到了,對於我們來說其實已經是很好的地方了。」畢老六帶着幾分嘆息開口說道。
中亞的好地方確實是被各大世家佔了,但除了這些地方以外,還有很多各方面資源齊備,但是如果是大型世家佔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