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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文丑率領的這一支七千人的部隊並沒有一名步兵,統統一人雙馬,而這天下能有這麼多馬的現如今也就袁紹和李傕了。
許攸一路馬不停蹄趕往臨邑,他和田豐原本就是從冀州前往并州,整兵之後出并州,而現如今卻又率兵趕往靠近冀州的臨邑,若非當初時間倉促,許攸絕對要在臨邑城下大戰一場。
「文丑,你派你親衛文昌拿着你的印綬去冀州調兵。」一路奔波之後,許攸又換了一襲長衫,才開始吃飯,一邊吃一邊對着文丑命令道。
「啊,還調兵?」文丑大吃一驚,他雖說比較耿直,比較楞,但是不代表他是一個傻子,這一次袁紹已經出兵十萬,就算有不少都是充數郡兵,但這也是實打實的十萬步騎,正常哪個君主在非親征情況下敢給麾下將帥如此多的兵力。
「你想贏就聽我的,陳子川此人極其擅長以勢壓人,而且可謂是見縫插針,如果我不能一次將他擊潰,拖到僵持,我贏不了。」許攸咬了一口手上的肉乾,然後大力的嚼了幾下,然後狠狠的吞了下去。
「但是……」文丑張了張√嘴剛想解釋。
「沒有但是!」許攸直接打斷了文丑的話,「想贏就去調兵。」
文丑猶豫了一下,最後一咬牙。「我調兵,不過我把兵調來你能贏不!我們現在很需要一場大勝。尤其是在我們準備全面開戰之前需要一場大勝提起士氣,只要你能贏我就調兵。」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我只能告訴你,我沒把握贏陳子川,這天下敢說穩贏他的沒有,因為他就沒輸過。」許攸盯着文丑鄭重其事的說道。
「我只問一句你願意調兵不?」許攸神色平靜,完全沒有在意文丑那驚怒的表情,仿若一切都不曾放在心上。
「好,我調兵!」文丑黑着連臉說道,「這個鍋我背了,打敗了算我的!」
說完文丑直接將將自己的親衛文昌找來。然後當着自己親衛的面來了一句。「軍師,你現在說怎麼辦?步兵,騎兵,還有要誰!」
「需要三千騎兵,和一萬步兵,其他不重要。」許攸盯着文丑說道。
隨後又將地圖掏出來,指着一處對文丑說道「看到這裏沒有,七天之後不要管其他,冀州援軍來了就給我趁夜攻打這裏。成與不成皆不重要,但是之後分五千步兵要給我扼守臨邑以北的黃河,以及臨邑以南的濟水。」
「呃,人有些多啊。我本部都沒有這麼多人啊。」文丑扯了扯嘴說道。
「那是你的事,不過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這關乎我們能不能站在不敗之地。」許攸拍了拍文丑的肩膀說道。
文丑感覺自己的肩膀有些沉。一萬多人啊,雖說袁紹確實給過他緊急動員的權力。但是用在這裏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啊。
許攸神色平靜,他並沒有為難文丑。這種大規模調兵在袁紹賦予的權力範圍之內,不過這種權利只有袁紹絕對信任的武將才能擁有。
「撥一千人給我打下這裏!」許攸指着地圖上的茌平說道,「這裏陳子川會有駐兵,不過我大軍強過,而後又扼守黃河,只要陳子川反應過慢,其必下!」
「好,我會給援軍叮囑的。」文丑點了點頭,一臉無奈的說道,他完全看不懂許攸的佈局。
眼見文丑離去,許攸站起身來望着圓月,那一身綢衣加上他那俊朗的外貌,恍惚間仿若天人臨凡。
許攸默默地思考着自己的計略,在確定其漏洞百出的背後能成功實施也就不再彌補錯漏了。
有些時候計謀無法追求完美,要的只是奏效,就算這是一個漏洞百出的計謀,但只要你沒要辦法反制,這亦是奇謀。
文丑將自己的親兵派往冀州之後,就朝着南方行進,期間雖說曾多次詢問,但是卻並沒有從許攸那裏得到答案,無奈之下,只能跟着許攸一路行進。
許攸也同樣沒有任何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