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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說,北貴高層的某些行為邏輯,就算是我們都很難搞明白,公主的存在對於北貴而言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則是社會層面的差別。」陳曦想了想開口解釋道,因為他也很難說清楚到底是咋回事。
不過陳曦在藏區這件事上,基本算是全權交給馬辛德了,至於中間發生什麼,陳曦並不怎麼在乎,就看馬辛德自己的操作。
「確實,北貴的某些行為仔細想想的話,確實有些極端,公主的存在更多是給他們一個台階,而社會層面的差別才是真正誘導他們邁出那一步的關鍵。」法正點了點頭,他也認同這一點。
雖說北貴的青壯之中不乏那種真正認同建立帝國是為了打回去搶漢公主的傢伙,但對於大多數正常的青壯而言,公主的存在,更多是能在他們沒有太多選擇的時候,快速的倒向漢室,並且不會有什麼心理壓力。
漢室生活好,北貴山區吃土,背叛聽着不好,那就表示是百年夙願,最起碼後者聽起來就像是家族傳承,為了這個傳承而選擇踏出那在忠孝仁義上不那麼好聽的那一幕,最起碼還有一個所有人都信服的台階。
畢竟真信這套,真的在山區裏面為了這個信念訓練了幾代人的北貴,早都投了,當時沒投的,現在拿這個理由投的,是什麼態度,其實不言而喻了,只不過民不舉,官不究,大家能這麼混過去,漢室看在北貴同樣是東亞出身,祖上和他們算是一脈,也懶得去逐個分析。
「所以,也別管了,就看看馬辛德能給咱們玩出什麼東西得了。」陳曦神色淡然的開口說道,「反正就馬辛德那能力,要是在有心算無心的情況下,還是控制不住拂沃德,那我就得考慮一下,對方是不是故意的。」
拂沃德是個人物,但拂沃德面對的是馬辛德,而且在馬辛德帶着拂沃德上藏區,威脅漢室邊疆之後,拂沃德大概率不會懷疑馬辛德,在這種情況下,馬辛德要還是控制不住,那對方到底在演誰,可就很讓人憤怒了。
「給藏區那邊去信一封,順帶給張德容和陳孝起也去信一封,讓他們做個準備,接下來,很多事情應該就會出結果了。」陳曦想了想對着李優開口說道,不管是馬辛德演拂沃德,還是馬辛德演漢室,到了當前這一步,都得出結果了。
「好的,這邊交給我。」李優對着陳曦點了點頭說道。
「調撥一批物資,讓青羌和發羌取用,讓楊仆他們做好防備拂沃德的準備,雖說大概率不會動手,但以防萬一吧。」陳曦對着李優再次叮囑道,「讓青羌和發羌假裝一下,也算是滿足他們的虛榮心。」
陳曦對於青羌和發羌的定位並不是什麼藏州的戍衛,而是藏州的百姓,讓他們待在藏州,羌塘地區附近其實就是因為他們能適應那邊的環境,能持續性的待在那裏,能鞏固漢室的邊疆,達成某種近乎移民實邊的效果,至於讓青羌和發羌和藏區本地人干架什麼的,從一開始陳曦就沒打算,畢竟藏區那麼大,這年頭本地人又那麼少,收斂點,碰都碰不上。
只不過青羌和發羌的頭人以及他們治下的部民拿到的太多,多到以前生活在窮苦之地的他們都有些懷疑人生,而這年頭人還是相當淳樸的,或者直接點,哪怕是後世,你掏出養死士的本錢,也是有人會賣命的。
而陳曦給青羌和發羌提供的物資和後勤,是按照中原百姓來計算的,畢竟這兩部族本身就願意融合到漢室,而且因為早早上了藏區,和涼州也沒有什麼仇恨,早些年還在涼州的時候,還跟過竇憲那群人不遠萬里的攻擊過匈奴,真要說也算是有功的部族。
於是在青羌和發羌主動的靠攏下,陳曦也給了相當多的福利,除了現在陳曦都覺得頭大的在藏區修路這一問題,其他方面陳曦能給到的一個都沒少,故而幾年下來,青羌和發羌都覺得自家不干點正經事情,拿着國家發的補貼有些燙手。
這也是這幾年青羌和發羌一直叫囂着要和拂沃德拼了的原因。
如果說早先時候,青羌和發羌是把拂沃德當于闐,鐵勒這種廢物在打,本着老子打不過漢室,還打不過你們這些廢物,有漢室傳功,看我將你往死了錘,至於損失,有漢室的援助,我們撐得住,要對得起漢室每年發給他們的補貼,沖啊,兄弟們。
到後面,青羌和發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