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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瑁和蒯良沒有接話,他們其實在路上的時候也同樣認識到了這一點,可認識到了又能如何?
「這關乎到你們的罪責是多少。」張儉看着兩人開口解釋道,「周公瑾多少是有些疏忽,當然情報系統這邊也存在了一些問題。」
「可現在海軍損失慘重。」蔡瑁咬牙說道,「葉調國和爪哇那邊正在訓練的海軍甚至無法承接當前的軍務。」
「這樣啊。」張儉點了點頭,「既成事實就不說了,兵員和艦隊的損失和我們之前考慮的問題比起來並不算什麼,兵員你之後將功贖過就是了,而且周公瑾尚在,捲土重來就是了,說句不好聽的話,海軍將校全沒了,也只是心痛並不致命。」
蔡瑁心頭一梗,但最後硬是沒有反駁。
說完張儉就讓自己的族孫張允帶蔡瑁等人去休息,蒯良有心想要再說什麼,卻被趙戩一同拉走,內屋就剩下兩個老人。
「雖說兵力和艦隊的損失挺讓人心痛,但也就這樣了。」趙岐對着張儉點了點頭說道,他們倆的查證並不算太細緻,但基本能確定這事裏面的算計和意外因素,這就夠了。
「確實如此。」張儉點了點頭,隨後安心躺倒,只要不是他們估計的紅線問題,那麼甭管是意外,還是損失,亦或者其他,其實都能接受,到了他們這個層次,其實很清楚輕重。
當年丙吉當丞相的時候,春天乘車出去郊遊,遇到有人在打群架,而且是械鬥,丙吉掃了一眼就過去了,然而在往回走的時候,遇到有人趕牛,犍牛氣喘吁吁,一副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趕緊去問別人牛走了多遠,手下掾史不解,更有人因此嘲諷丙吉。
可實際上站在天下的立場上,西漢民間械鬥實屬正常,而且身為丞相這種事情無需越級管理,不管是京兆尹,還是長安令都會處理。
根本不需要上升到丞相這個層級,身為丞相只需要考察京兆尹和長安令就是了,所以丙吉根本不會特意去管,因為自有人處理。
反倒是剛剛春季,天氣尚未燥熱,犍牛才走了幾里路就出現了這樣的情況,這若是普遍情況,今天農事絕對出亂子,而農業是天下之本,趁現在還處在春季勉強還能挽回,若是現在不管,等秋天歉收,百姓大規模餓肚子,那就是真正危及天下的事情了。
趙岐和張儉的立場也是如此,艦隊沒了,人死了,這確實是大事,但漢家對外征戰輸輸贏贏多少次了,對外征戰哪有必勝的時候,這種損失雖說挺痛的,但完全算不上要命。
反倒是文臣以大義犧牲前線將士,那就妥妥的動搖漢室根基,相比於這個,上面那條在趙岐和張儉這裏根本不算什麼。
故而在基本確定了情況之後,趙岐和張儉就不再盯着這事了,損失了就損失了,已經是既成事實,該處罰的處罰,該降職的降職,軍法該怎麼樣就怎麼樣,沒什麼好說的。
這就是趙岐和張儉現在的態度,他們兩個加起來都快兩百歲了,見過的漢室外戰翻船的次數多了去了,再多一次又能如何,只要不是動搖了漢室根基,這樣損傷承受的起。
「漢室在貴霜的情報系統大概有些問題。」張儉躺了一會兒開口說道,「很明顯蒙康布是在周瑜出發前就出發了,而我們沒收到消息。」
「荀家那邊進入決賽圈了,不可能出動。」趙岐平靜的說道,「這是目前情報線最大的漏洞。」
荀祈是極少數可以隨意探查情報,只要不太過頻繁就不會被懷疑的人選,畢竟荀祈目前的身份已經上升到王子,而且在劉皊被擊殺之後,基本確定是繼承人之一了。
故而荀祈探查情報的話,只要不太頻繁,哪怕是某些核心情報,都能輕易的拿到手,但到了這個程度,漢室對於荀祈的要求其實已經變成了減少出手,保護好自己,以王子的身份行王子之事就可以了。
因為已經到了決賽圈,不出手等摘桃子就是了。
畢竟一個恆河中下游的婆羅門延伸區就讓漢室整到郭嘉、李優、陳曦連番出手到現在才勉強找到了抹除其社會影響力的手段,真要是整個接手了貴霜,恐怕要處理這些問題只會變得更難。
就算是最後肯定會選擇遷徙,在早期也必須要進行一定的管控,而如何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