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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曦實際上也考慮過羅馬人沒有徹底瘋癲,只是因為存糧不夠有些瘋狂後會幹什麼,但陳曦想過各種可能,都沒想過羅馬會搞出來這麼扯,但這麼有道理的方案。
這個辦法怎麼說呢,完全解決了羅馬種田技術的問題,直接讓袁家種田,然後走伏爾加河和頓河直接送到意大利。
至於陸路,只需要走伏爾加河到頓河中間那段不到一百公里的陸路,也就之前袁家和羅馬主要的交戰區,而按照頓河和伏爾加河的通行情況而言,非結冰期,可以通行五千噸以下的運輸船,基本上運輸方面是沒有絲毫問題了。
羅馬帝國至今依舊不清楚伏爾加河可以通往東歐各處,但羅馬帝國起碼知道老袁家走伏爾加河抵達距離頓河一百公里不到的位置沒有任何的後勤壓力,因為皇甫嵩的大營在那裏扎了幾年了。
要是後勤壓力很大,袁家就算想撐,也不可能撐。
有了這個認識,羅馬帝國根本不需要多想,只需要考慮讓袁家種田就行了,甭管袁家是在什麼地方種的田,但袁家肯定能在沒有多少損耗的情況下給運到距離頓河一百公里的位置。
誠然一百公里的陸路運輸損耗也是非常大,但起碼在羅馬的承受範圍,道路質量相對比較好的情況下,三天時間足夠了。
實際上塞爾吉奧當時那一瞬的靈光就是與其自家徵召人手在東歐種田,不如讓袁家在東歐種田,然後運過來。
別的不說,袁家在東歐的漢民種田都是一把好手,那些士卒就地轉業屯田的話,也能進行種田,而且種田的水平還相當不錯。
以羅馬的偵查能力,起碼知道袁氏在烏拉爾山以西有好幾個大規模的農墾軍團。
當然這也正常,袁家在伏爾加河的支流上游和羅馬動手,考慮到後勤轉運成本,怎麼着也得給烏拉爾山以西整幾個農墾軍團,否則真從烏拉爾山以東運糧,那不腦殘了。
實際上從一開始在伏爾加河上游和羅馬開戰,袁家就大力推動在烏拉爾山西側墾荒,早期甚至組織了大量的斯拉夫人墾荒,給斯拉夫人提供糧食兌換酒水的商鋪。
因為有蒸餾後的烈酒,斯拉夫人也不介意出力墾荒種田換酒水,結果墾荒是墾了,田沒種出來,黑土地墾了十幾萬畝,但打的糧食不夠換酒喝,袁譚都傻了。
甚至派許攸前去調查了數次,最後確定斯拉夫人確實是墾荒十幾萬畝,但由於文明處於漁獵水平,種田太垃圾,根本就是拋荒式種田,過於浪費。
直到西普里安加入袁家,幫袁家重整了組織架構,明確了斯拉夫人的職責,將原本的血稅重新進行了修正,建立了農墾軍團和騎士團這種奇怪的架構。
由斯拉夫人承擔墾荒任務,墾荒出來的土地,由國家審定後交由遷徙過來的漢室百姓進行耕作,而後使用土地的漢室百姓,承擔這片土地的酒水產出。
也就是所謂的斯拉夫人以前種田換酒水的糧食產出由種田的漢室百姓承擔,但這個過程,斯拉夫人不接觸漢室百姓,全面由國家來處理,也就是直接將之計入稅收。
本來這種操作會有大問題,導致漢室百姓的稅率過高,但斯拉夫人在五世紀之前基本沒有成型的文明,主要以漁獵為主,根本不會種田,審定的產出遠低於漢室百姓的畝產。
這麼一來就算是疊加了這個稅,在無需投入墾荒成本的前提下,漢室百姓很樂意接受這種政策,畢竟稅並不高,田落到手上那可是真的。
雖說西普里安的稅法明確告知,這種由斯拉夫人墾荒出來的田地,在轉手給漢室百姓之後,從根子上講是屬於國家的,但只要擁有這片田地的人按時繳稅,不管這塊田地在誰手上都是可以發賣的。
這一點非常的離譜,但這一點又完全契合了歐洲各種發賣的習慣,包稅權本身就是發賣的演化,西普里安終歸是受到了羅馬帝國的影響,不知不覺就走向了發賣這條路。
哪怕是從屬於國家,也是可以發賣的,最多只是發賣基礎不同,本質上這種發賣,其實是二次轉包,但你就說算不算發賣吧。
漢室百姓很難看到更上層的操作,只能看到條文之中的稅改,無法理解稅改背後的東西,斯拉夫人拿到了田,也是種田換酒,現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