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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很適合現在的武元爽。本一個前途光明的大好少年,現在卻落得一個有家不能回,有志不能伸的境地。李綱李文記的學生,卻只能屈居在一個紈絝帳下做一幕僚。這一切,都是大堂上坐着的那個小子所賜。最讓武元爽受不了的是,自己心愛的女人,竟然還給這傢伙生了個兒子。
「雲浩……!」武元爽手指捏得發白,憤怒的火焰幾乎能從眼睛裏噴出來。而此時的雲浩卻一無所知,自己還有一位老對手在這裏。
長孫孝政殷勤的勸酒,卻絕口不提配合李神通出兵的事情。李神通鬱悶之極,卻又不能逼着長孫孝政出兵。畢竟,他這個所謂的大總管是自己封的,長孫孝政又不歸他統屬。他是李淵的堂弟身為尊貴不假,可長孫孝政也是長孫順德的兒子,李淵的女婿。真要撕逼起來,自己不怎麼佔便宜。
悶酒喝起來就沒個意思,宴會進行了沒多久,李神通借着不勝酒力的由頭離席。李秀寧看到叔父走了,也只能和妹子告別。
「東翁,有事稟告!」長孫孝政扶着李秀媛剛要回後宅,早已等候在月亮門邊上的武元爽立刻上前躬身施禮。
「哦,原來是武先生。不知道何事?」長孫孝政雖是紈絝,但長於勛貴之家。十分清楚,謀士幕僚的作用。武元爽好歹也是李綱李文記的學生,在雲浩出現之前也是才華橫溢之輩。長孫孝政對武元爽十分尊重,甚至言必稱先生。
「呃……!」武元爽看了一眼李秀媛。
「夫君先處理要務,一會兒早些回後宅來,妾身有話跟您說。」李秀媛一看到武元爽的樣子,就知道這些話不能讓自己聽到,跟長孫孝政交代一句,便由丫鬟攙扶着回去。
看着李秀媛閃過假山不見,武元爽這才道:「啟稟東翁,有人發現雲浩的人跟咱家的一些家將接觸。武某着人混進去,發覺這些人都在吹噓他們的軍餉有多豐厚。軍營中的伙食,是怎麼怎麼好。將咱們招待的湯餅,比作是豬食。
而且他們還拿出烈酒和肉乾與咱們的人分享,現在好多人都羨慕在雲浩手下當差。商量着要去投奔雲浩去,這才是第一天。如果再讓雲浩待上幾天,咱們的隊伍至少被他拉走一半兒。東翁,現在是亂世。手中有兵才是王道,也是自保之道。如果沒了兵……,恐怕後果不堪設想,還請東翁早作打算。」
「什麼?有這種事兒?」長孫孝政一聽,眼睛都快立起來。這他娘的就是赤裸裸的挖牆腳,一看雲浩那小白臉就沒有好心眼兒。
「千真萬確,東翁難道不信我?」武元爽的語氣頓時凝重起來,這年月主家對謀士講究言聽計從。信任,是一個謀士的立身之本。一個不得主家信任的謀士,會立刻請辭。以免介入主家過多的事情,最後被滅口。
「我怎麼會不信先生,雲浩那小子我看着就討厭。只是沒想到,這小子膽子這麼大。居然把爪子伸到了我的身上,哼!先生這就帶人,悄悄的把伸進來的那些爪子給老子剁了。讓雲浩知道知道,這裏是藍田,不是他的鄠縣。」長孫孝政想起今天雲浩的無禮,心裏本就有氣。現在雲浩居然敢這麼幹,就別怪老子不客氣。
「諾!」武元爽低頭施禮,如果長孫孝政這時候看見武元爽的臉。一定會看到那一抹詭異的笑!
武元爽笑的十分開始,可轉身剛走幾步。忽然又被長孫孝政叫住,「算了!弄出人命來不好說話,多少要給三姐和叔父大人一些面子。打斷他們的腿,扔在雲浩營門口便可。就算給他們一個警告,以後別亂伸爪子。」
長孫孝政是紈絝,可也知道利害。李淵起兵以來,勢頭還是不錯的。李神通和李秀寧這樣的人,能不得罪還是不得罪。打斷雲浩手下的兩條腿,算是給雲浩一個警告就好。
「諾!」武元爽臉上寫滿了失望,他沒有料到長孫孝政這個紈絝,居然還知道制怒。不過,復仇的火焰已經充斥了武元爽的心,他又怎麼可能會放過這樣一個機會。對着長孫孝政深施一禮之後,便徑自去辦自己的事情去了。
長孫孝政心裏憋着火,想到妻子臨別時的話。便回到了後宅,想問問李秀媛到底也要跟自己說些什麼。
「夫君,你今天為何如此慢待雲浩?」讓長孫孝政沒想到的是,剛剛踏進李秀媛的房門。李秀媛便站起身來,有些責怪的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