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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以沫的臉色如冰,從保鏢腰間掏出手槍對準他的心臟,冷冷說道:「所以,你要叛變?」
「我不敢。」保鏢緊繃着身體。
「我只需要一隻聽話的狗,如果你不想聽話,那就去死好了。」歐以沫說着冷冷地扣下槍版。
就在這個時候——
房門一腳被踹開,歐以沫吃驚地看向門口的方向,槍支也已經本能地對準了門口的方向!
下一秒,歐以沫才看清,此時此刻站在門口的人是湛南爵!
歐以沫震驚地瞪大雙瞳。
「把槍放下!」湛南爵冷聲。
「阿湛,我……」歐以沫因為太過於緊張,一槍打了出去。
子彈掠過空氣擦過湛南爵的手臂穿透了房門。
因為槍支是消音的,所以一切都很安靜。
安靜的詭異。
可是,她的心卻好像被一個又一個的驚雷劈中。
「我讓你把槍放下!」湛南爵朝着她邁步而來。
歐以沫緊張不已,又一次扣下槍版,「阿湛,你不要逼我!你不要過來!」
「……」
「你為什麼要偷聽我說話?你不該聽的!」
因為聽到了不該聽的,所以……
「所以你想殺了我?」湛南爵的目光始終落在她的臉上,注視着她的眼瞳。
歐以沫害怕他這樣赤果果的目光,她避開他的眼睛,帶着討好地哄着他:「我不想殺你的,只要你乖乖的,不要給我惹麻煩,嗯?」
湛南爵側身看着穿透房門的子彈,子彈掉落在地上,他撿起來看了看。
這顆子彈的型號,和當初他從盛千夏體內取出來的一模一樣。
他怎麼忘了,歐家保鏢的配槍,都是這種型號。
幾個月前,歐以沫的保鏢丟了一支槍,後來還補過一支。
他應該猜到的……
他早該猜到的……!
「所以,之前你就找人暗殺過千夏?」湛南爵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只覺得心臟被什麼堵住了一樣的難受。
憤怒又失望。
歐以沫沒有說話。
湛南爵大聲地斥責她:「那時候,她還懷着孕,你竟然叫人把她的子宮打穿了,讓她掉下海域!」
他想過多少次,是什麼樣的人這樣心狠手辣,連孕婦都不放過,沒想到,竟然會是歐以沫!
竟是她……
是他一直以為儘管任性,卻很善良的,他一直放在心上的人!
湛南爵也不知道自己滿腔的怒意從何而來,他緊緊地握着拳,朝着歐以沫一步一步走過來!
「你知道嗎?那之後她昏迷了整整半年!」
「她還活着簡直就是奇蹟,我真不敢相信,她所受的苦,竟然全都拜你所賜!」
「她是你的表姐啊,你怎麼可以這樣!」
歐以沫見他走向自己,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退,接着緊緊地握着槍,槍口的方向依然對準了他。
她開口說道:「是她該死!」
湛南爵好不容易聽見歐以沫說出一句話,沒想到竟然是這一句話。
「歐以沫!」湛南爵的瞳孔驟然緊縮。
歐以沫更用力地握着槍,眼底掠過一抹恨意,「是她該死!」
湛南爵的眼底掠過不可置信的光芒。